正巧,说此话时小二端着正山小种来了,他搭腔:“这位爷,您对面的是霍公子,往常他可是每日都要来小店,这不,我们都眼熟了。”
覃祸笑笑不语,徐睿城等小二走后压低了声量,“偷跑出宫的次数不少啊。”
“将军不会只是想请在下吃个早膳吧?”覃祸同样低声道。
徐睿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吃烤馕沾到的残渣,“走,带你去真刀实枪干一场,”临走时,他突然回头,“你买单。”
覃祸往桌上扔了个碎银便骑马跟上徐睿城。
街道宽敞,二人快到只能看见残影,“好小子,马术不错,咱两比比,谁先到城外军营。”
话完,徐睿城再度挥鞭,马儿扬长而去。
军营内,徐睿城翻身下马,“年轻人不够快啊。”
“自然比不上将军。”覃祸将缰绳递给军中守卫。
徐睿城在前面引路,覃祸跟在后头,“我都要教你武艺了,怎的不喊一声师父?”
“实不相瞒,我有师父了。”覃祸道。
徐睿城停了步子,回过头问:“你师父是何人?”
覃祸垂眸,半晌后道:“不过是个江湖中的游客,平日里就爱游山玩水吃吃美食。”
徐睿城继续向前走,“那你这师父还不如让我当。”
覃祸笑笑不语,将话题扯了出去,“您是覃琛的舅公,他的武功应是你教的,如今又来教我,只怕是没什么用途吧。”
徐睿城不知何时又转过身,还往覃祸脑门上拍了一下,“嘿,你不相信我徐家传了祖祖辈辈的武艺。”
覃祸被这一下打的有些懵,这样轻柔只是长辈对小辈假意的打罚属实震动了覃祸的心,母妃从未打他,师父也是,在这一瞬间,他似是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
徐睿城打完后哼了一声,“长得还挺高,差点就要跳起来打了。”
覃祸笑了笑,徐睿城又道:“琛儿不愿吃苦,很小的时候他的武功就由国师教了。”
覃祸一愣,眼前转瞬浮现出容邱坐轮椅的画面,“国师也会武功?”
徐睿城摇摇头道:“不知,但看起来琛儿练的还行,幼时教的纯阳功也还没忘。”
“纯阳功?”覃祸问。
徐睿城解释道:“此乃我徐家传承的武功,有强身健体之效,你若想学教你便是。”说罢,徐睿城静默了好一阵,“可惜丘儿不在了,剑法没有传承之人,不如一并教于你。”
覃祸笑着拒绝了,“既是传承的剑法,想来将军之位也是由传承之人继位的吧?”徐睿城点点头,“我有一人选。”
徐睿城眼睛亮了亮,“谁?”
“文昭。”覃祸道。
徐睿城道:“那个侍卫?底子确实不错,只是不知武功如何。”
覃祸道:“我与他一同拜的师,武功自是差不了。”
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似斗武台的地方,此时台上有两名小卒已脱去外衣贴身肉搏。
徐睿城贴心的解释道:“想练好武功,最重要的就是实践,这儿与斗武台不同,不要你拼命,随时可以喊停,但不可用兵器。”
覃祸点头应道。
台上,一人已被另一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得已投降,另一方也从身上起来。只见那人身材魁梧,因比旁人矮个头所以显得格外壮硕,此时他正拍着胸脯向台下众人挑衅。
覃祸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现在做什么?”
“上去,击败他。”五个字如吃饭般简单从徐睿城的嘴中吐出。
覃祸不确定的反问:“我?和他打?”
徐睿城面向他深深点了个头,“是的。”
此时覃祸才知覃琛为何不愿吃苦,这苦稍不留神吃着便会身残。
但已经没有反悔的地步,徐睿城拖着覃祸的后背将他送上台,他不可置信的望向徐睿城,眼神仿佛在控诉。
徐睿城没有动,扬声:“今日我要听到你战胜达鲁的喜讯。”说罢,他转身回了军营,没有半分留恋。
“瘦猴,你要怎么战胜我?”达鲁问。
覃祸此时心中也在叫苦连天的反问自己要这么战胜眼前这个强壮看起来就凶悍的家伙。
“yundan”达鲁突然说了句覃祸听不懂的语言。
台下起哄的人群为他翻译了,“达鲁骂他垃圾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