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被青楼内的香粉呛的不舒服,“向您打听个事。”
给了钱的就是爷,老鸨笑的谄媚,“公子您随便问。”
文昭道:“袁大人可是这里的常客?”
老鸨道:“我们这袁大人多的是,不知您问的是哪个?”
文昭道:“自然是官最高的。”
老鸨的笑僵在脸上,随后轻笑两声,道:“没有,袁大人不染红尘,怎么可能会来青楼。”
话毕,又留下句“公子慢慢玩,梨花,好生伺候。”便离去了。
见问不出什么,文昭刚想离去,人群中,一雌雄难辨的美人散着发,耳上别了朵红牡丹,朝他们走来。
一身轻纱勾勒出曼妙身姿,文昭这才看清是个男子,“季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及时雨愣了片刻想起了他,“梅花?”
梅花垂眸浅笑,道:“公子还记得奴家。”
文昭在一旁坐立不安,眼神瞟向远处不看他们。
及时雨道:“嗯,我们还有要事不便多留,是吧文昭?”
文昭回眸,无视及时雨眼中的暗示,道:“没有。”
及时雨拉过文昭,凑近他的耳畔道:“配合我一下。”
随后,尴尬一笑道:“啊,是,只不过主子让我们辰时回去。”
及时雨看向文昭,文昭故意不看他的眼睛。
最后是梅花开口道:“季大人,您不是要调查御史大人吗,这还什么都没查到呢就要走了?”
及时雨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模样,道:“你怎知是御史大人?”
梅花唇角微勾,“姓袁,官儿又大,那不就是御史大人吗?况且,奴家还见过他呢。”
文昭忙问道:“门外老鸨不是说并没见过御史大人,你是怎么见到的?又是在哪见的?”
梅花故作听不见,视线停留在及时雨身上。
见状,及时雨又掏出一锭银子,梅花道:“奴家不要公子的银子,奴家想问公子个问题,若公子回答的奴家开心,奴家便告诉你。”
及时雨不自然的看了眼文昭,然后道:“你问。”
梅花道:“公子爱不爱奴家?”
沃日,这不摆明了只能说爱吗,说不爱你还能开心?
迟疑片刻后,及时雨道:“自然是爱的。”
他不敢再去看文昭的眼睛,不知怎的总觉得对不住他,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梅花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看向文昭,但文昭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好似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没劲,原来文昭并非是及时雨的小情人,梅花道:“公子的回答奴家很喜欢。”
他娇羞的看了眼及时雨,继续道:“御史大人从未亲自来过青楼,每次都是有人将我们带到府中,说来也怪他从不找女子,事后再给大笔的银子封嘴。”
安静许久的文昭问道:“你们多久去一趟?”
梅花答:“哪儿有们,只我一人罢了,每隔一周便前往一次,恰好就是明日。”
及时雨自言自语道:“每周一大笔银子封嘴,御史大人是有多富裕。”
梅花攀上及时雨的胳膊,娇声道:“奴家明日就去帮公子问问。”
及时雨不动声色的撇下梅花扒在他胳膊上的手,“多谢,多谢。”
昏暗的街道,不少的小摊已经收了,不免显得冷清。
及时雨犹豫许久,开口道:“我与梅花是旧相识,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文昭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他,深不可测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包括话语都是冷冰冰的。
他道:“不必与我解释,你与他只是旧相识也好,有感情也罢,都与我无关,我与你之间只有合作关系,并无其他,况且过了今日我们便连合作关系都没了。”
及时雨的脸沉下来,他问:“你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与我扯上关系?”
卡在嗓子眼的话终是被说了出来,文昭道:“是。”
话毕,文昭不在看及时雨的眸子,他的眸子里似有受伤的神情,文昭转身离去。
不知是被直白的话堵住了又或是怎的,及时雨没再追上去,在原地站了许久,心中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又过许久,及时雨离开,并没有回皇宫,而是去了青楼。
大堂的客人散的差不多了,楼上阵阵男欢女爱之声扰的他心烦。
及时雨要了几坛美酒,沉默的喝着,一杯又一杯。
往日他喝酒不过是小酌怡情,今日他却想一醉方休。
文昭离开前的话如苍蝇般回荡在及时雨的耳畔,他喝的更凶。
梅花走近及时雨,耳上那朵红牡丹已经没了,显得他更加的出水芙蓉,少了一丝风情。
梅花按下及时雨想继续喝酒的手,却被喝道:“滚开。”
及时雨紧蹙着眉,暴躁的看着手中的酒坛,“他妈的,这酒怎么那么难喝。”
梅花拿过酒坛,道:“难喝便不喝了,奴家扶你上去休息。”
后劲上来,及时雨任由梅花搬弄自己。
柔软的被褥,呛人的熏香,一看就知不是给客人的客房。
梅花将及时雨安顿好,离开床榻之际及时雨抓上他的手腕,一把带倒了他。
梅花的后腰撞到床沿,忍不住闷哼一声,及时雨抓起他的双手压过他的头顶,粗暴的吻了下去。
许久才分离,及时雨眼神迷离,嘴唇蠕动,喃喃道:“文昭。”
梅花也听清了。文昭,是今日傍晚站在他身旁的那个男子。
及时雨没了动作,似是真的醉了,压在梅花身上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