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疾手快将刘珲拨到一旁,以躲过迎面一拳,继而跳下车来。
杜思圆:我们东家未曾拿过甚么佩玉,劝尔等知进退莫要再纠缠!
思圆又拿出了身在军中阵前对垒的气势,摒息纳气是暗暗提防。
侍从:哼!小贼休得猖狂,且吃我一记!
不待言罢便提拳来攻。那身后众随从亦是闻风而动,拳脚呼呼而上,是来者不善啊!
再说杜思圆凝神聚气,拿捏力道本欲略施薄惩,不想几招下来发觉来人招式之间配合甚佳,气力甚足,不似一般随侍仆从。人多势众则久战于我颇为不利,须小心应对了!
“好小子,再来!”
那众人在思圆手下吃过暗亏的甚为不服,爬起身来又是继续叫嚣。
思圆本就心生不耐,见对方不知好歹便顾忌不再!且今日受了一路的晦气,撞我手里应是你们修来的好福气,权当让我泄愤消灾去晦气罢了!
于是她抬手运使水天南所授太极拳法,专拣对方身上要穴击打,扫下盘踢小腿那是一气呵成毫不留情。不多时便已将一众侍从踢翻在地,疼得直打哼。
杜思圆:事已至此,当知进退。若尔等仍是不服且上前来!
思圆收势立定向着面前唯一尚还立着黄衣人发话。但见此人着黄色华服,短眉塌鼻双下巴,一身俗物甚是俗气。
黄衣人:你……你、你可知我是何……何人……
他本以为思圆一行人寡好欺,便以贼人之名诬之欲行教训之实,可万料不到情势急转直下,真个是搬起石头砸自家的脚,连答话皆不顺了。
杜思圆:哦,那你又是何人?
她接口问道。
黄衣人:哼,本公子乃是永都城京兆尹府上嫡长子,我爹专辖永都城治,小贼你可是怕了?
这也是个不要命的,还一口一个小贼呢,直把思圆喊得无名火起。
杜思圆:原来便是那纵容下属肆意寻衅,鱼肉百姓的永都城京兆尹?!
思圆边说着边迈前一步。
黄衣人:……啊…是……
他不禁后退一步。
杜思圆:你就是那横行乡里,欺男抢女的京兆尹公子?!
再往前一步,她挑眉训斥。
黄衣人:这…这……
他心道这不好了啊!敌进我退是避无可避啊!
杜思圆:嗯……如此说来……
思圆抬首望天,再低头便是一记老拳!
杜思圆:这打的就是你!!!
她举拳望京兆尹公子面上“咚”的一下,将人打倒在地。正待上前问他是否讨饶,不想那厮倒是硬气得很,手上捂脸的同时还不忘威吓思圆。
黄衣人:你敢打本公子?!哼…小贼你休走!待我回去告知爹爹点齐兵马再来会你!哎哟……
他跌坐地上十分狼狈,平日里横行霸道从未遇上敌手,偏这回栽这无名小贼手里,可不是丢人现眼哪!
思圆乔装改扮在此亦不愿多生事端惹人疑窦,本有心放那兆尹公子离去,却奈何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揍人你骂贼!加之她先前在太白楼曾吃了京兆尹下属的闷亏,两厢对比更是怒火炽盛!
杜思圆:好啊,今日且让你瞧瞧贼爷爷的手段!
也是被气得糊涂了,思圆不欲多辩,嘴上却管不住地混说,这二人贼来贼往的是好生热闹!
只见她上前半步蹲落,左手捏住兆尹公子半条臂膀,右手再猛然使力一扯,但闻“喀啦”一声脆响,便是卸去一臂!
黄衣人:啊——!你……你……
他此时方才知晓厉害,已然痛得抖不成句。
杜思圆:废臂以惩,此时回返尚可接得。望你好自为之,莫要多作纠缠,否则万难善了!
思圆冷冷怒叱,而后断然转头返回马车。
刘珲:小七哥!当真了得啊!
刘珲躲过一拳并目睹思圆以一敌众丝毫不落下风,既惊又喜是两眼发光赞赏不已。
杜思圆:刘大哥无恙罢?东家可还安好?
她拍打下身上衣裳,又摸了把怀中的钱袋尚在,略为羞赧地挠了挠头。
刘珲:甚好甚好,东家在车内呢……
思圆跳上马车正要掀开布帘,却早被人捷足先登。
肖千朔:七儿我……
他闻声挑帘而出,把个光滑溜溜的身子在思圆面前晃啊晃。
杜思圆:东家入内再说……
也不待千朔回应便一把将人推入内中。
杜思圆:东家你饿不……
只听“咕”一声闷响自其腹中传来。
杜思圆:饿啊……
又是一串“咕噜噜”的响声,生生地把个思圆给窘得红透脸。
肖千朔:嗯,辛苦七儿了,这便往太白楼去罢——
千朔掩唇轻笑,眉目藏情,谈笑间风流自生,一派光彩照人。
掩筝罢弦绝歌舞,长日不知情难处。请待下回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