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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萧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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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圈议会厅的磷火突然凝成剑形时,萧玥正用骨刀在青铜碑上刻自己的名字。

“萧玥是谁?”于星的骨剑突然拍在她手背,碑面上刚刻好的“执剑人”三字渗出红光,“昨天阳圈保守派把你论文烧了时,你捡着灰烬说‘这能当生物共产的催化剂’——那时候你就该知道,牙或为什么选你。”

碑顶的齿轮突然倒转。白茯苓拽着于茉莉从时空裂缝跌出,两人道袍上的“男也”印记正与碑文共振:“我们在1924年实验室找到牙或的笔记,她画了个星图,萧玥名字旁边写着‘肋骨成剑者’!”

萧玥摸向脖颈处的剑形红痕,想起三天前被桃木剑划伤的瞬间——血珠滴在实验数据上,竟激活了阴圈传来的契约剑投影。狸妖族长拄着龙头剑走来,杖头挂着的羊皮卷自动展开:“这是牙或留给执剑人的测试——当你把‘女性不该研究妖怪’的偏见,写成‘人妖细胞共生’的论文时,齿轮就开始转了。”

“所以执剑人是会把偏见炼成光的疯子?”于茉莉的高跟鞋碾碎地面的“男也”投影,碎块飘起时组成剑网,“我看见阳圈监控了,你被霸凌时没哭,反而拿手机录下他们骂‘女博士废物’的话,说‘这能当社会实验数据’!”

青铜碑突然炸裂。萧玥接住飞出来的齿轮,齿牙间刻着她从小到大被贴的标签:“小透明”“不切实际”“女生该安分”。齿轮在她掌心发烫,渐渐熔成剑柄,而那些标签化作剑身,刃口闪烁着扶桑花光影。

“我是萧玥,”她将剑插入地面,整座议会厅的磷火突然变成文字雨,“去年在阳圈图书馆,我偷偷翻译《人妖医典》时,发现牙或在书页边写:‘所谓执剑,不是拿起武器,而是把别人给你的枷锁,锻造成守护共生的盾。’”

穹顶突然裂开,时空隧道里涌出无数契约剑。每柄剑都刻着不同人的故事:白茯苓撕碎的霸总剧本、于茉莉砸向议会厅的高跟鞋、还有牙或被撕碎的博士文凭。萧玥的发卡掉在剑柄上,化作剑尖红宝石,瞬间点亮所有剑身的“男也”光纹。

“当我用生物共产模型证明‘妖怪幻术可治人类心疾’时,”她指向镜中自己的倒影,红痕正在绽开扶桑花,“那些说‘女生搞科研是胡闹’的人,他们的偏见就成了我剑上的光。这就是执剑人——用别人定义的‘肋骨’,铸自己的剑。”

阳圈的警报声突然穿透裂缝。于星接住飘来的燃烧报纸,灰烬落在骨剑上竟组成新的契约:“保守派烧了你实验室,但数据在阴圈备份了——你记录的‘人妖鬼细胞共生失败案例’,现在全变成了执剑计划的剑谱。”

萧玥握紧剑柄,感觉到掌心红痕与剑身共振。她想起牙或笔记的最后一页:“每个执剑人都有根必须斩断的肋骨,我的是‘女性不能当父神’,你的呢?”

“我的肋骨是‘小透明就该沉默’。”她将剑尖指向穹顶,所有契约剑突然飞起,在阴圈上空组成巨大的“男也”字,“但现在,这根肋骨成了我的剑——当所有被定义为‘异类’的共生都能发光时,偏见自然会像生锈的齿轮般碎裂。”

剑雨落下的刹那,萧玥的倒影在剑刃中蜕变:不再是那个躲在角落的少女,而是握着齿轮与剑的执剑人,红痕照亮的碑文上重新刻着她的名字,旁边用磷火写着新的定义:“萧玥,阳圈生物共产研究者,执剑计划启动者,特质:将偏见磨成守护平等的光。”

而远在1924年的实验室里,年轻的牙或正将最后一枚刻着“萧玥”的齿轮嵌进青铜镜,齿轮边缘渗出的光,与三百年后那柄由数据与勇气铸成的剑,在时空中轰然共振,照亮了所有敢于将“肋骨”化作力量的灵魂。

阳圈学术数据库弹出警告时,萧玥的培养皿正在分解于星的齿轮代码。

“检测到阴圈技术入侵:于星的骨剑算法正在改写共生模型。”培养皿的警报灯亮起时,萧玥正用荧光笔圈出于星论文里的漏洞——他在《生物共产齿轮原理》中忽略了“情感共振变量”。显微镜下的共生体突然变异,细胞核里浮现于星标志性的齿轮纹路,而她实验服口袋里的会议胸牌,还留着去年“共享技术峰会”于星签名的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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