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肆意,寒风呼啸。
“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讲起,今夜必定叨饶公子了。”
“陈姑娘讲便是。”
陈窈娘眼眸泛红,一味托腮苦思,几乎耗尽宋忍冬的耐性。
“陈姑娘若有难言之隐,无需细述——”
“哎呀,风怎地这般大。公子权当可怜小女子,进屋吧!”
宋忍冬本欲挥袖离去,哪知陈窈娘竟身子一软倒了下来。没有办法,宋忍冬只好将她拽进房内。
刚将人放置软榻,不成想变故突来。
陈窈娘忽然睁眼,攥着块药帕捂住宋忍冬的口鼻。
一番折腾,她双眼猩红,洋洋得意:“这般俊美水灵,也不枉老娘吃了这么多苦头。”
陈窈娘好似变了个人,妩媚风骚,她麻利褪去宋忍冬的外衣。千盯万看,愈发爱慕。
“这戏老娘早演够了,如今那个孬货死气沉沉,与其跟着他颠沛流离。倒不如委身你这个俏公子,日后得了宠焉愁吃喝。”
这般想着,陈窈娘决意假戏真做,并未吹动枕畔的哨笛。
随后她肆笑着将自己剥的精光,一双素手上下游走。就在她霸王硬上弓之际,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少爷!”
小菊持灯探看,登时惊吼。眼前一幕,简直无法直视。
“你这女人,胆敢恩将仇报……”
陈窈娘莫不是疯了,可怜的少爷不仅是个女人,现下还来着月信。
“出什么事了?”
身后响起森寒的嗓音,小菊立刻警醒,打着冷颤道:“慕公子,您站在原地不要动。”
“下作,还不赶紧披上衣裳。”
面对小菊的暴喝,陈窈娘非但不以为耻,还故意搂着宋忍冬卖弄:“小菊姐姐这是容不下我了,想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给宋公子糟蹋了,谁能为小女子做主啊!”
“你还有脸哭!”
小菊才懒得搭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她连铺盖带人踹了下去。
“少爷,您醒醒。”
眼瞅着陈窈娘妄图生扑,小菊无奈的朝外面求救:“慕公子,您进来,我家公子情势不妙。”
蓟春婴早就按耐不住,刚探进去,却见两个黑影打成一团。
“宋忍冬……”他借着窗外盈光,急切的摸过去。
小菊尚在打斗,蓟春婴未免意外,先将榻上人带走。
“慕公子?您快去找柳家仆妇帮忙。这个疯女人,当真不知廉耻。”
瞬间想明白大概,蓟春婴冷眉凉目的抱起宋忍冬,悄然踱出房门。
只顾着钳住闹腾的陈窈娘,小菊丝毫没发现少爷被慕公子带走了。
梨涡盈盈,海棠殊色。
蓟春婴不错神地凝着怀中人,见她睡颜静美,难以言喻的渴盼漫上心田。
过往所有的甜蜜记忆汹涌而至,他喉结上下滚动,长指赶忙将她无意拽开的被角掖紧。
“肚子好疼,冷……”软语低嗔。
“哪里疼?”
宋忍冬身着贴身衣裤,因而蓟春婴问心无愧地将手覆上,视若珍宝的徐徐揉动。
不知过了多久,宋忍冬才从浑噩中惊醒。
“你做什么!”
她一把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虽竭力强撑,亦不容他造次。
“狗咬吕洞宾,我好心帮你而已。”
揉着额角的宋忍冬,浑身无力道:“快捉住陈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