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无所谓,把我的人看好。”
“臭胖子,”黄毛忒了一口,“陈刃长得确实不错,我还以为他自己出来卖的,没想到套几句话还是个不知情,你这么拐人去西城,要政府那边闹了,学校丢学生,等着回去老大削你脑袋。”
“不会,学校都已经通过批假了,说去实验的,校领导查不来,再说了校领导不也有自己人吗。”
“长这么俊,哎呦我也真喜欢,你真是老大的忠诚护卫犬啊,长这么漂亮不留在自己身边?”
黄毛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他可心知肚明李飞究竟是什么货色。
对面没再说话,只是发出一阵爆笑后就速度掐断了电话。
黄毛一脚油门将车开到了高速,发动机嘶吼着往前窜,车上的仪表盘的数字像发疯似地跳,他偏把油门踩得更深,车身擦着路沿冲过路口。
黄毛看着后视镜里熟睡的陈刃,扯着嘴角笑了。
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把他染黄的头发吹得跟鸡毛掸子似的乱颤。
等陈刃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侧身躺在一张绵床上,并不是坐在颠簸的轿车里。
随后,他低头发现自己脖颈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套了个银色项圈,上面还挂着大小不一的铃铛。
他茫然环顾四周,虽然房间里没有什么豪奢物品但装修的风格却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错觉。
陈刃想起来,来接他的黄毛小子跟他说过的话,他有些惶恐地摸索着口袋,直到摸到了方方正正的手机他才恍舒一口气。
有些愠怒的,给李飞打个电话。
接通时,对面说话尾音一直往上扬起,虽然隔着屏幕,但陈刃都能感受到李飞的笑意盎然。
“李飞,你到底什么意思?”
“醒了?”
陈刃感觉自己有些气胸闷短。
“别生气嘛,白天你就在俱乐部打打工当个服务员,晚上我带你去实验室,不划算吗。不是要挣钱嘛,当这里的服务员老值了。”
陈刃有一种被忽悠的感觉,他试图抿住嘴唇来压制心底不停弥漫的恐惧。
这个李飞从外到内没有一处不是为了利益和美色着想的坏胚子,他非常清楚,否则也不会和西城这个醉生梦死,荒淫无度有这么不清不楚的一脚。
有时候人倒霉到了极端吃鸡蛋都能被蛋壳卡住,他只想快点进实验室拿到新型研制的抑制剂,可偏偏总是莫名其妙遇到绊子。
他认了,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