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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雾玉墨倚着廊柱,指尖捏着半块桂花糕,正逐字教Echoide念《子夜吴歌》。忽然,雾玉墨妈妈踩着满地碎金般的阳光疾步而来,鬓边的珍珠发钗晃得发颤:"快!你姥爷来了!"
两人脸色骤变。雾玉墨攥着Echoide的手瞬间收紧,拉着她躲进二楼窗棂后。雕花窗外,青石板路上走来一队黑袍人,为首老者银发如霜,鹿角上缠绕着暗金色符咒,正是雾玉墨的姥爷。
"孽女!"老者的声音像淬了冰,"为个野种与家族断绝关系?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他掌心腾起幽蓝火焰,法术如毒蛇般袭向雾玉墨妈妈。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闪过——雾玉墨幻影移形挡在母亲身前,月白长衫猎猎作响。
"杂种也配护人?"老者怒目圆睁,"雾家世代单传,到你这血脉不纯的东西手里绝了后!"雾玉墨妈妈急得伸手去拽儿子,却被他固执地挡在身后。下一秒,蕴含着雷霆之力的法术重重砸在雾玉墨腹部,旧疤瞬间迸裂,鲜血浸透衣襟。
"小墨!"姥姥的尖叫划破死寂。老妇人摇晃着瘫倒在地,发间的玉簪跌落,在青石板上碎成两半。待黑袍人远去,雾玉墨再也支撑不住,顺着母亲的手臂滑落在地,嘴角不断涌出鲜血,将青砖染成可怖的殷红。
"父亲!你当真如此狠心!"雾玉墨妈妈疯了般追出去,在尘土飞扬的巷口重重跪下,"今日起,我与雾家恩断义绝!"她额头磕在石板上,血珠混着泪水滚落,而老者的背影只是微微一顿,终究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