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情:“我先走了,你负责把傅宜兰回住处,傅海棠醒了之后告诉她明天不用来公司了。”
“任总……”
任情走了。
傅海棠窝在病床上,等人走后悄悄睁开眼睛。
Sini:“还装!”
傅海棠坐起身,摆手:“谢了。”
“傅宜兰还没醒呢。”Sini说。
傅海棠下地穿鞋:“那、那麻烦你送她一下,我、我先回家了。”
“喂——”Sini伸出尔康手,“你发情期刚刚打了抑制剂,得观察……一会……”
Sini:“……走这么快干什么?”
Sini无奈扶额,去了隔壁病房,才发现傅宜兰也不见了,“卧槽?”
……
回了家,傅海棠径直走进浴室,贴身内衣脱在地板上。
雾气盈满整个浴室。
吹风机呼呼作响,傅海棠裹着个浴巾吹头发,动作间,注意到自己白皙的脖子。
腺体……
傅海棠伸手摸了一下,刚洗完澡,腺体的位置被蒸红。
她侧着脖颈对照着镜子拍了两张头发撩在一边的脖子,好看是好看,但红红肿肿的地方也提醒了傅海棠她刚刚和傅宜兰发生了什么。
傅海棠把衣服塞进洗衣机,季晓彤在客厅打游戏。
“杀啊杀啊,打啊……你这个废物……”
“哥们,找个厂上班吧,好吗?”
“孩子,回家吧孩子!”
傅海棠:“你在哪里学的一堆段子?”
季晓彤一脸兴奋望着傅海棠:“网上啊!怎么样?我骂人很厉害吧!我就说能在晚上学到东西吧!”
傅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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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宜兰早早躺下,医院的强效抑制剂导致她格外疲惫,迷迷糊糊入梦时,她感觉自己好像友回到了那间更衣室。
一种不经意的烦躁感涌上心头,但很快就被梦里清淡的香味安抚。
傅宜兰听见自己哑着嗓子,搂住了那人,在怀里圈紧。
半梦半醒间,她已经意识到这是梦,又不愿意清醒。
意识回笼,怀里的人淡去,傅宜兰伸手,想要抓住那截曲转蜿蜒的白腰,那人却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傅宜兰的手中空空如也,她失笑,从梦里清醒过来,抬高手臂盖住眼睛,喃喃自语:“不是已经打了抑制剂了吗……”
燥热难挨,傅宜兰爬起来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继而拉开抽屉,翻出那支君子兰的抑制剂,她握在手心把玩,嘴角不经意的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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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洗,床边传来一声低喃。
陆靖哑着嗓子,“真让我捉在床上,两个贱人!”
傅海棠猛地起身,汗水淋湿了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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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客!接着!”
一罐啤酒滚到面前,傅海棠抬手啪的一声按在手里,台球室老板挑衅的傅海棠冲她扬眉,远远的拉开罐子的拉环冲她举起,示意欢迎光临。
傅海棠没胃口,把酒往身边一搁,被Sini捡漏,“不喝?”
“嗯。”
“新客,你酒也不喝球也不打,你来这个干什么?”店长走过来,“过来蹭Sini的VIP吹空调?”
傅海棠:“……”
“哈哈哈,诶——”Sini笑道,“你别说,这还是她第一次约我出来玩,海棠这么抠门的人居然会有夜生活,我也是纳闷了,弄了半天原来约我是想蹭我台球室的VIP!”
傅海棠被说中,却不会轻易承认,她端起球杆,侧头眯眼看了一下球,几乎同时,摆势、推杆、击球、进球,再利落收杆。
Sini惊讶,“你居然真会?”
傅海棠牵了一下嘴角。
“看起来有点能耐,”店长来接傅海棠的轮,“我来会会你。”
清脆的一声响,傅海棠把球杆杵在身上,上半身懒懒支着,道:“好困。”
店长:“喂,我这里有低消的,你两不会不消费就要走了吧?”
傅海棠抬起球杆,一指不远处的挂牌,说:“你不是说赢了你可以免低消吗?”
“嘶,那我要认真了!”店长扶着台球桌,从这边绕到那边,终于找到那颗刁钻球解法,最好还是输给了傅海棠。
傅海棠垂眸,长指勾住卫衣外套的兜帽往头上一盖,沉默的走出了台球室。
“去哪里?”Sini询问。
店长迅速码好球,“不再打一局吗?”
Sini摁灭手机站起来,“海棠,你有心事?”
店长:“海棠妹子不想回你就别问了。”
Sini叹气:“我不问就不问了,希望明天任总也能不问吧,电视台的工作呢,被辞退可是要上行业黑名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