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在谢无忧准备深挖一下这个小偷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时,杳马已经抱着哈迪斯的灵魂跃出了窗户。
长风是个急性子,直接变回了原形,催促谢无忧赶紧上马,他要追过去。
“来了。”谢无忧这才慢悠悠坐上长风的背,“真的现在就追吗?外面还在下雪哎。”
“你的拖延症什么时候能改改?早点找到你不是能早点布局吗?”
“我还得布局?”谢无忧笑了,“就现在的情况,可是能演一场大戏。”
“你知道吗?这个壳子底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家伙,他生的儿子叫天马。”
长风一展翅膀,再次飞向了风雪里。
“你们几个。”谢无忧招呼地上的几个小兵。
“米诺斯大人,您请吩咐。”
“去把城堡里的人都好好安葬了。”想了想,又强调,“不要想着随便丢到某个地方就算了,我回来后会检查你们的工作的。”
语罢,长风扇动翅膀扬长而去。
在神奇怀表的力量加持下,长风能够清晰的看到杳马留下的痕迹。
“然后呢?天马有什么问题吗?”长风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家伙生了一匹马,会成为哈迪斯的坐骑吗?”
“长风,虽然那个杳马不知道原来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现在是个人。人只能生人,生不出别的东西。”
“不是希腊神话吗?希腊神话不是啥玩意都能生出来吗?”
“嗯……”谢无忧思考了一下,又翻了翻书,“你别说,上面真的没写这个天马是人还是马。”
“不过……他一家都是生活在海因斯坦城的。要是人生了匹马,一定会是大新闻。”
“那万一他老婆是马呢?”长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他老婆是人,刚才修普诺斯不是说了吗,那个女佣是雅典娜的圣斗士。我想没有人会让一匹马当女佣吧?”
“啊……这样一来,他不就是通敌了吗?”长风直接给这个事件定了性。
“说的也是啊……”
“通敌的话,不得吊到城门上千刀万剐啊?”
“就是说啊……”
“所以你并不准备抓他是吗?”
“是的哟~”
啊……差点忘了,他的主人最喜欢混乱的环境,越乱她越高兴。
追寻着杳马的踪迹,天亮时,他们来到了意大利的一个小镇。
“跑这么远。”两人找了个空地降落。
谢无忧摇身一变,成了个小老太太,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长风则是变成了一只小黑猫,蜷在她腿上。
没一会儿,从小镇外的路上,走来了一个黑发的青年,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老婆婆。”这个家伙还挺礼貌,叫了一声坐在石头上的谢无忧,“请问,你们这边的教堂在什么位置来着?”
谢无忧缓慢地动了动脑袋,眯着眼看杳马,用苍老但洪亮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问!你们镇上!教堂在哪里?!”杳马提高了声音在她耳边喊。
“哦……我睡不着才在这里坐坐。”谢无忧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我是问!教堂在哪儿!”杳马又大声喊了一句。
“不吃,老了,没胃口,一天吃一顿就够了!”
“你……”杳马看着眼前的老太太,觉得自己刚才就是在浪费时间。
“那您歇着吧。”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他还是自己找找吧,走的地方太多,一时想不起来了啊。不过,也不差这一会儿。
杳马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这具世间最干净,纯粹的肉身,已经和哈迪斯的灵魂融合成一体。属于冥王的小宇宙已经暂时沉睡,即使是冥王军当面,也无法察觉。
想想十几年后,就要有一场大戏上演,杳马就压抑不住自己翘起的唇角。
“果然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有使不完的劲的。”都飞了一夜了,精神还这么好。
看着杳马干劲满满地往镇子里走,谢无忧也缓缓起身,“走吧,去看看他到教堂做什么。”一个希腊冥神,去信天主教就有点搞笑了吧?
老太太成了一个金发的青年,猫咪也变成了他胸前的十字。
谢无忧倒是不用问路,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教堂。
“这么早就有人了吗?”谢无忧在门口看着教堂里的人。
也是呢,没什么娱乐项目可不得早睡,早睡了自然会早起。
“您是……”神父看着谢无忧脸生。
“您好,我叫迪迦·奥特曼,是一个旅人。”昨天的时候在附近森林迷了路,好不容易挨过一夜,今天早上终于走到了这个镇子。
这名字一出,长风化作的十字架微微颤了颤。
“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么搞笑的名字?”长风的声音在谢无忧脑中响起。
“哪里搞笑了?这可是光之巨人的名字。再说了,出门在外,当然要有个假名。等我以后离开,少年继续自己的梦想时,只不过多了一个选择的笔名而已。”
长风心里呵呵。是啊,只是这个笔名若干年后可能也是一个打怪兽的光之巨人的名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