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的入口处,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营地内的帐篷被烧得一片狼藉,火焰在微弱的晨光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让人作呕。
蒙面人一二三四五齐齐站在营地的高处俯瞰着眼前的惨状。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冷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王爷背对着他们,双手合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微笑。
“王爷,我们该走了。”蒙面人三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爷则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冷酷无情的脸。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不急,再等一会儿。”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看看这些残人的反应,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
蒙面人们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营地内的惨状。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只是阴谋的一部分。
营地内,几个侥幸逃生的老兵惊恐地躲在角落里,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们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而他们却无能为力。一个老兵颤抖着双手,试图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阻挡那刺耳的惨叫声,但无济于事。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引起尚在营地搜索的“大盗贼”的注意。
“你们这群畜生!”一个声音突然从营地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悲痛。
“大盗贼”们立刻警觉起来迅速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包围过去。王爷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一个受伤的士兵从帐篷后面冲了出来,他的身上满是鲜血,但眼神中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长矛,向着“大盗贼”猛冲去。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几个“大盗贼”围住……瞬间被乱刀砍死。
“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大盗贼”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嘲讽,“趁早滚出楼兰!”“要不然。迟早要把你们全杀光!”说完,一挥手,让所有弟兄迅速撤离。他们故意留下了一些刻有楼兰王室标记的兵器,仿佛是在挑衅,又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整个营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幸存的老兵们从藏身之处爬出来看着眼前的惨状,悲痛欲绝。其中一个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沙土,仿佛想要从这片土地中汲取力量。“大汉,……大汉的援兵在哪里?”他嘶哑地喊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雾霭,洒在王宫的庭院之中,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新的凉意。“居次!居次!”桑朵尕突然兴冲冲地跑回了主子娜仁花的寝宫。她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急切,仿佛有什么重大的发现要迫不及待地告知主子。。
“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这次温珥媣死定了!”桑朵尕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冲进了娜仁花的房间,完全没有顾及到此刻还处于晨起梳洗之中的娜仁花。
娜仁花被桑朵尕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大吵大闹干什么。”
然而,桑朵尕丝毫没有在乎娜仁花的不悦,她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些残渣,散发着淡淡的药味。她急切地说道:“你看,这是温珥媣的侍女偷偷出来倒的药渣子。我起了个大早偶然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觉得奇怪,就偷偷跟上去,把这药渣子扒了出来。我仔细闻了闻,又请教了宫里的老女仆……这原来是避子药的药渣!”
娜仁花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得意。她接过桑朵尕手中的布包,仔细地看了看那些药渣,然后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桑朵尕,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桑朵尕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主子,我确定。这绝对是避子药的药渣,错不了!”
娜仁花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她心中暗想:这温珥媣,平日里在安归面前总是装得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没想到竟然偷偷做这种事。这下可好了,有了这个把柄,我就可以好好地整治整治她了。……谁让她多事,把嬣蜜引进宫来!
于是,娜仁花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桑朵尕和那包药渣,急匆匆地朝着安归的寝宫走去。她心中满是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温珥媣在安归面前狼狈不堪的样子。
“国王!”
安归正在书房里处理一些文书,抬头看到娜仁花带着桑朵尕匆匆而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说的直截了当:“这么早你来什么,本王有事要做,没空陪你!”
娜仁花走到安归面前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安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可一定要听好了。”
安归见娜仁花如此郑重其事,心中有些疑惑,他点了点头,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娜仁花直接了当地说道:“你整日往温珥媣寝宫跑,希望她给你生儿子吗。你这个傻子,别做梦了。桑朵尕发现她的侍女偷偷倒避子药的药渣。我怀疑她在背后使坏,故意服用避子药,不让你有子嗣。这可是大罪啊,你可千万不能放过她!”
安归听了娜仁花的话,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皱了皱眉,问道:“你说什么?温珥媣服用避子药?这怎么可能?”
娜仁花见安归有些不信,心中不禁有些着急,她连忙说道:“安归,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她的侍女偷偷倒药渣,被桑朵尕发现了。桑朵尕请教过老仆人,肯定不会看错。这药渣分明就是避子药的药渣!”说着,将那包药渣递到了安归面前,说道:“你看看,这就是证据!”
安归接过药渣,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抬起头,看着娜仁花,又看了看桑朵尕:“怎么可能。温珥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娜仁花见安归还是不信,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她大声说道:“安归,我怎么会搞错?这药渣就是证据,温珥媣一直对你虚情假意,她根本不想给你生孩子,你可千万不能被她迷惑了!”
温珥媣是龟兹公主,她来到楼兰也是为了两国邦交,她怎么会欺骗本王的感情呢。安归依然不相信,觉得事出蹊跷,琢磨来琢磨去,突然琢磨到了什么……他蓦地恍然大悟,冷笑着看娜仁花:“温珥媣的为人,我清楚得很,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倒是你把我当傻子!又在故意设局,想污蔑她,看她的笑话对吧!”
娜仁花听了安归的话,心中不禁大惊,连忙说道:“安归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为你好啊!”
“得了吧,你那点小把戏,我还不知道?!”安归将布包扔在地上,厉声训斥:“你先是伪造赖丹的书信陷害王后,现在又故技重施陷害温珥媣,手段太不高明了!”“让我怎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