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次。”桑朵尕看着一屁股重重蹬坐在地台上的主子,无可奈何道:“如果他真是在骂你,那也不好办。他是谁?天香大长公主的庶子。你还想再杠上一次?”
“你看看我方才受了什么窝囊气,两个小崽子合起来欺负我!”娜仁花这话无意间给了桑朵尕灵感,她眼珠子一转,一个绝妙的主意涌现:“居次,我们对付不了天香大长公主,就先对付王后!”
“嗯?你有办法?”
桑朵尕走近主子,用手捂住嘴,嘀嘀咕咕与之耳语一番……窗外,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一切都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然而,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暗里有一场罪恶的阴谋正在酝酿……
“蒂亚妲。你别难过。王子还小,不懂辨别是非。”梅拉好言安慰神情沮丧的蒂亚妲,“他不懂得辨别是非,全是王后教坏他了?”蒂亚妲神情激动地说。“诶哟。这么晚了。姐姐还没睡下呀。”这时娜仁花笑盈盈地走进来,先向她行了个礼。
“你来干什么。”蒂亚妲感到意外,惊诧地看着她。“姐姐脸上湿漉漉的,方才哭过吗。”娜仁花先不回答问题,而是睁大眼睛仔细察看她的脸。
蒂亚妲擦了擦脸,“没有。”
“得了吧。别撒谎了。我知道你是在想你的儿子……毗纳耶伽是你的儿子,他才刚刚出生就被王后抱走了。”
“匈奴夫人。你突然到访是来说这个的吗!”梅拉一脸不高兴:“我们可没有招你惹你,你又何必没事找事揭伤疤!”
“瞧你说的。”娜仁花收敛了笑,一脸正儿八经:“怎么叫揭伤疤呢。我,也是被王后欺负的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蒂亚妲摇头:“夺子之仇!你不可能理解的!”娜仁花瞪着她:“如果我能帮你把你儿子夺回来呢!”
蒂亚妲愣住:“你说什么?”
娜仁花说:“只要你答应和我合作,我保证既能教训王后,又能帮你把你儿子夺回来。”……
“噢?娜仁花突然去找她。”海珑麟惊诧地看着前来报信的阿丽江:“说什么。”
“坏事了!她们在密谋夺回大王子的抚养权!”阿丽江神情复杂地说。
“那两个贱人勾结到一块儿去了!”海珑麟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我不主动惹事,但我也不怕事!“她们打算怎么夺回大王子?”
“这个还不清楚。……”
——三日后——
夕阳下的沙漠被染成一片血色,如同一场残酷的战场。黄沙滚滚,如同无数士兵在狂风中厮杀,令人胆寒。在这无尽的荒漠中生命似乎被剥夺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寂静和孤独。
一支四十多人的汉朝商队和往常一样穿过白龙堆踏上了返回长安的旅程。他们带着满心的期待和希望,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换回丰富的回报。
然而,就在他们行至一处荒芜的沙丘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一群凶猛的匈奴流寇出现了,他们像饿狼一样,残忍地袭击了毫无防备的骆驼商队。商队的成员奋力抵抗,但人数和装备上的差距使他们陷入了绝境……
匈奴流寇如同猛兽一般,疯狂地扑向骆驼商队,他们挥舞着利刃,无情地屠杀着无辜的汉朝商人们。在这场残酷的洗劫中,许多人失去了生命,许多财产受到了严重的损失。骆驼商队曾经的辉煌和繁荣,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在这场灾难中只有那一头头高大的骆驼幸存下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悲痛。它们也许已经知道主人已经不在了,它们成了无主的骆驼,只能在残垣断壁中苟延残喘。……
赫丝敏入宫的事,又是这件事!安归坐在书房里,将军事贵族的折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心情毛躁,甩手狠狠摔在地上。我都说改日再谈,改日,改日!他们还是步步紧逼,不肯罢休!
“国王。该用晚膳了。”白萨木走进来弯腰行礼。“没心情!不用!”安归吼道。
“国王。这是怎么了嘛。”白萨木看着地上的折子好奇地问。
“哼!本王一拖再拖,军事贵族还是步步紧逼,非要把赫丝敏送进宫!”
“哎呀!国王!这种事情,”白萨木睁大眼睛说:“你怎么推脱得掉呢?”安归正要说话,热合曼又进来禀告:“国王,那个号称【大漠之狼】的阿吾力托来了。”
“他来干什么。”安归感到意外,因为素来和此人没什么交集。身为国王只管统领好自己的国家,流寇打他的劫去,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说是送礼?”
安归满腹狐疑地来到阖宫,果然看见阿吾力托携带五六个随从,献上一口大木箱子作为礼物。“尊贵的国王陛下!这是一点点薄礼,请笑纳!”
“薄礼?”
阿吾力托让随从当众打开木箱,里面装满了许多稀世珍宝:宝石,珍珠,翡翠,还有丝绸。——
打开箱子的一刹那,安归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箱子里满是五颜六色的宝石,有的晶莹剔透,有的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这些宝石中,有钻石、红宝石、蓝宝石等等,每颗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让人目不暇接。
接着,他又看到了许多珍珠,形状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的圆润如球,有的却像不规则的碎片。这些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讲述着它们的故事。
在珍宝堆中,还有许多翡翠,它们绿的深沉,绿的耀眼。有的翡翠如同新生的大自然,充满了生命的力量;有的翡翠则如同历经风霜的老人,见证了岁月的痕迹。
最让安归惊喜的是箱子里还有一匹匹丝绸,如流水般顺滑,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这批丝绸如同天空中的云彩,细腻而柔软让人忍不住想抚摸。……不过转念一想,他严肃地看着阿吾力托:“无事献殷勤,怕是有什么猫腻吧!”
“没有。国王陛下多虑了。”阿吾力托干脆利落地回答:“我只是希望往后的日子里国王陛下能够多多包涵。”
“是吗。”安归冷笑一声:“你等偷偷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过什么鬼名堂,本王心里还不清楚?万一汉人怪罪下来,本王就一个替你背黑锅的!”
“怎么能叫背黑锅呢?”阿吾力托知道他指的是继位之前匪帮煽动楼兰人起来反汉之事,奸笑着狡辩道:“你是狐鹿姑大单于扶立国王,我也在为狐鹿姑大单于效忠。说起来……也算帮你一个忙,就当是提醒楼兰人,要时刻记得为匈奴效忠!汉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嘿嘿嘿嘿嘿!”
“这些礼物哪来的呀。”安归指着箱子问。
“我等刚刚又劫了一支汉朝商队,缴获的物资,一大半分给楼兰国王!请笑纳。”
不对呀。安归看着这头老野狼的一脸媚笑的表情,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这大漠之狼打劫过的商队多如牛毛,他都没想过分给本王一半,怎么今日突然主动上门送礼示好?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