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柄部及刃之中部包金,长柄之全体均刻有凸体花纹,且有作球形大圆柄者,刃亦雕花有铭,形式与长剑略同。
矛头形似剑,但柄细而长为茎筒,柄首金质刻花,刃之中部金体亦刻花鸟及佉卢文字。
“诶诶,怎么回事?”穆茜尔从集市回来经过庭院看见蒂亚妲被罚跪在地上,惊诧地问了一句,依布蒂哈吉连忙打了一个手势,轻声耳语说庶公主身边有很多侍女,打扫卧房根本不是个事儿,但她偏偏使唤蒂亚妲过来打扫,方才蒂亚妲打扫后,庶公主发现地上竟然还有一根很小的鱼骨顿时大发雷霆,让蒂亚蒂跪在院子里。
“这还不简单?”当晚穆茜尔给尉屠耆端来晚膳,尉屠耆一语道破奥妙:“主子要收拾下人有的是办法。地上的那根鱼骨头肯定是蒂亚妲打扫完后海珑麟故意丢在地上的呗。”话音刚落隐隐听见外面传来激烈地吵骂声:“你凭什么使唤她?”
“我使唤不得么?我告诉你,安归。有本事你每日都窝在家里,时时刻刻守着她!……”
“嘿嘿,好消息。公主府建成了。”陀阇迦搓着手喜不自胜,“本王又要筹备天香长公主的婚事。来人哪,传童格罗迦亲王进宫。”
女官则小声说:“国王。听闻亲王最近烦得很。”陀阇迦问:“嗯?怎么回事?”
女官说庶公主和安归王子整日吵吵闹闹搞得鸡飞狗跳,而且最近城里对庶公主的风评很差,就知道折磨王子的侍妾出气。“哼。”陀阇迦哼一声,“她也就这点本事了!!”
“国王!国王!请你替草民做主!”侍卫领着一个红发的男人闯进来,“呜呜呜,草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红发男人没说两句扑通跪在地上大哭不止。
“好吧好吧。”陀阇迦知道又遇到民间纠纷了,“你快起来和本王说,遇到了什么难题?”
“草民叫韦斯特利……家妻阿格拉娅染上了怪病,持续高烧发热,时而昏厥,时而胡言乱语,发病时发疯似满街跑,谁都按不住。”“大概三日前,家里人发现她失踪,找一整日都没找到,直到隔日有人在城外的河里发现她的尸体,这才知道她掉进河里溺亡了。”
韦斯特利哭得非常伤心,陀阇迦想了想发问,“是意外吗?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韦斯特利说阿格拉娅是第二个妻子,且末人,今年二十五岁,嫁到楼兰七年尚未生下一男半女,也没与娘家亲人联络。发妻娜泽尔今年三十八岁,生有二子二女。儿子分别叫做哈力克和巴图尔,都是十来岁,长女阿达莱提今年八九岁,幼女妮芭丽还在襁褓之中。”
次日楼兰王又询问了韦斯特利家附近的其他人,左右邻居以及和住后院的胞弟萨热都说不知道阿格拉娅何时落水,也没听闻她跟谁发生过争执和冲突。
“全都一无所知?”古里甲觉得蹊跷,楼兰王说:“老臣认为这个案子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国王,应当让侍医去验尸。”
陀阇迦想了想,便答应下来,唤来热合曼说:“你立马和首席侍医一起去伊循城。”韦斯特利的几个子女都还小,陀阇迦让太阳武士就把他们全带来,一个个仔细观察。哈力克已经十五岁,陀阇迦就没问他,而是问了年龄较小的巴图尔。
十岁的巴图尔支支吾吾:“国王,草民只是忙着读书,什么也不懂。”“傻子。”陀阇迦瞪了他一眼,“出去!把你长姐叫过来!”
“草民也在读书,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阿达莱提也不肯说实话。“嘿嘿,姑娘。”艾什勒弗坏笑着,双手背后走进阖宫说,“据我所知国王虽然答应开放学堂,但只是局限于男孩子啊。怎么,你也去学堂读书了?”
阿达莱提被问住:“……”
“你知不知道欺骗国王是何等大罪?我实话告诉你。”艾什勒弗直接放话挑明:“我已经知道庶母是被你母亲打死的,你肯定知道其中的原因。说吧。庶母因为何事得罪你母亲,你母亲为了何事要打她?要是不说实话,大牢刑具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先割你那罪恶的舌头!”
“当真?”陀阇迦惊喜地看着艾什勒弗:“你都查清楚了?”
“当然,臣不辜负国王的栽培。”艾什勒弗拿出一把匕首“咣当“丢在阿达莱提面前,小姑娘看到这凶器,吓得哆哆嗦嗦更不敢说话了。
陀阇迦拍案大吼:“你给本王老实说庶母为什么被打,本王就释放你!如敢欺骗本王,判你们全家同罪!!”
阿达莱提这才颤颤巍巍答道:“是因为怀疑庶母偷糖果……母亲把糖果藏在罐子里后来发现没了,怀疑是庶母偷的,就大发脾气,动手打庶母。”
“后来呢?庶母承认了?”
“没有。晚上父亲做完买卖回来,母亲又说起这事,父亲也很生气,扇了庶母两巴掌。后来庶母没歇息一直坐到半夜。次日天亮没按时做饭,我们去房里找她才发现她不见了。”
陀阇迦问:“你母亲是怎么打庶母的,用什么东西?”阿达莱提说是一根木棍。”陀阇迦又问那根棍子现在在何处?阿达莱提说:“放在母亲的房门后面。”
“现在还能找到吗?”
“能。”
陀阇迦这一点办得很巧妙,因为是单独问话的,其家人都还不知道,于是立刻派遣太阳武士携同小姑娘径直来到家里搜索他,果然在娜泽尔卧房门后面找到了那根木棍。
“你们想要做什么?”韦斯特利的母亲乔丽番看到太阳武士搜出了木棍,想要抢走过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胆。”苏兰基一脸煞气将之吓退:“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你敢顽抗,死路一条!!”
木棍有一尺五寸长,楼兰王看了看,证物证物交给国相古里甲保管。
“进来!”热合曼和士兵将五花大绑的韦斯特利押进阖宫,苏罗漓将勘验结果告诉陀阇迦说:“妇人脸颊有被打的痕迹,手上脚上有四处被棍棒击打的痕迹,额头有磕碰伤,口鼻里有泥沙,指甲里也有泥沙,确实是被殴打后跳进池塘里溺亡无疑。”
“好!去把那个歹毒恶妇给本王带来!”
热合曼很快把娜泽尔带至阖宫受审,这恶妇却不愿意说实话“草民什么也不知道。”
陀阇迦拿出木棍给她看,问道:“这就是你殴打她的证据,还敢欺瞒本王?”
娜泽尔仍然不承认,坚称一无所知,古里甲说:“你好好看看,行凶的木棍与阿格拉娅身上的伤痕也相符,我们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打她,凭你怎么狡辩也没用。当然侧室偷糖有犯家法,你身为主母责罚教训也分所应当,况且你只打伤她并不致死,她是自己投河死的。只要你如实招来,国王可为你了结这桩案子同时也免得你以后受拖累,岂不是很好吗?”
娜泽尔仍然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陀阇迦见她不听劝,忍耐逐渐升到极限,“你以为本王是容易被你欺瞒的吗?正室殴打侧室之举,法律并无责罚条款,只要你肯说实话便可结案。”
娜泽尔仍然不承认殴打过阿格拉娅,陀阇迦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勃然大怒,“来人!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刁妇拖下去行刑!!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鞭子硬,还是她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