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当初国王派他去找天香长公主,他既然找到了,为什么隐瞒不报?到底居心何在?”
“不不不,笺摩那他不是刻意隐瞒,”青娅辩解说:“他是有难处。”
“国王要找失散的女儿,一个护国大将军能有什么难处啊?”童格罗迦问。“因为王宫里存在亲匈奴势力,笺摩那担心天香长公主身世过早暴露会受到伤害,所以......”青娅如此回答。
“你敢到国王面前解释吗?”
“这本来就是事实嘛,国王问的话,我也这么说。”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童格罗迦板着脸孔瞪了青娅一眼,“这种没脑子的鬼话,国王会相信?”“没给笺摩那治个挟持公主密谋反叛之罪都不错了,什么担心公主受伤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王?”
照此看来,莫非国王怀疑笺摩那觊觎公主的美貌,居心不良......青娅心想着,又听见童格罗迦说:“再者,关于龙符的问题。”
“龙符是匈奴夫人故意嫁祸给笺摩那的!”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没有。但就是匈奴夫人在搞鬼肯定没错。”
“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谁相信?”
“亲王,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是不想放玛雅王妃出来了?”
“放不放她,要等国王气消了再说。”
“得得得,我明白了。”青娅悻悻然道:“你把解决问题的关键全部推给国王是因为你打从心底就不想救他们。”“多年夫妻又如何,自私自利,大难临头各自飞!”尉屠耆走到门边听见童格罗伽气哼哼地说:“大难临头各自飞本来就是真理。想当初我娶玛雅还不是迫于王室的压力?”
“所以呀,你蒙着假惺惺的面具同意和军事贵族联姻,现如今军事贵族落难,你就想着撇清自保了!”
“胡说什么呢?我父亲选择自保还不是玛雅那个贱妇害的!”尉屠耆大为不快,沉着脸推开门走进去,反驳说:“你想救她出来那你知道她做过什么违背常理之事?这种货色有脸出来见人吗?”“至于笺摩那,虽然我和他有点交情可我也帮不了他。其中的缘由即便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的。”
“看看,这一老一小。一唱一和,”青娅几乎气炸,指了指童格罗迦又指了指尉屠耆,“人走茶凉,世态炎凉!人走茶凉,物是人非!人走茶凉人情淡薄!人走茶凉,时过境迁!全部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我不想看见你们!”
“一介女流懂什么,我和你说不通。”童格罗迦没说完,青娅夺门而去已经没了踪影,“父亲,别和她见识。”尉屠耆安慰道:“她清楚她站不住脚只不过借一个台阶下罢了。”
“嗯。”童格罗迦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看也像。”“但是,屠耆你怎么会过来,不在卧房里陪公主?”
尉屠耆说:“黎帕那好得很。我方才听闻将军夫人突然到访,心里好奇就过来看看。”
青娅离开书房之后再次经过庭院,听见“啪啪啪啪”的声音,薇迪雅使劲地连续地挥手猛扇蒂亚妲十几个耳光,蒂亚妲发出几声闷闷地惨叫,趴倒在地上,脸蛋儿红肿得厉害。“诶呀原来将军夫人也在啊。”站在旁边板着脸看着贱人受训的海珑麟抬头看见青娅立马换了一副和善的脸孔向她行礼:“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么巧,原来公主也在啊。”青娅拖着脚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身体不适恕不奉陪。”
身体不适。穆茜尔看着其踉踉跄跄远去的背影嘟哝道:“方才还神气活现,转眼就变得死气沉沉?”
“她怎么对我不理不睬的?”海珑麟扭头看着薇迪雅满脸疑惑,“公主你忘了?”薇迪雅口无遮拦道:“那些关于你和护国大将军之间的不中听的传闻,她知道了能对你有好脸色?”你还说!海珑麟瞪眼示意,薇迪雅立马识相地闭嘴。
“安归,我绝对饶不了你!”海珑麟吼得很大声就是刻意让趴在地上捂着脸吃痛的蒂亚妲听见,她气冲冲地问幸灾乐祸的穆茜尔:“王叔在哪里?”穆茜尔回答亲王在书房。海珑麟又吼道:“带我过去!”
“嘿嘿嘿,那天我亲眼看见护国大将军被国王砍倒,倒在地上流了许多血。”
“哼,你还有脸说!光天化日之下敢和国王动手,你有几颗脑袋?没准还会累及全家老小呢。”
“当时国王穿着非常朴素的衣服,没认出来啊。再说,我们近十个人没打得过国王啊,他只拿着一把刀几下就把我们全部打倒了。真是宝刀未老!”
“对对对,这才是国王该有的样子。”
“不过话又说回头,护国大将军好像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
“得了吧。他是碍于脸面不敢动粗。你们想啊,当时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他要真的对国王动手岂不是留下话柄?好歹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没那么傻。”
黎帕那躺在床榻上听着临街窗外几个衣着华丽的贵族男人议论,眼珠子骨碌转两转,爬起来打开窗户冲他们挥手:“诶诶诶,过来过来。”他们吓了一跳,“公主。”
尉屠耆恰好走进卧房,看见她趴在窗边和外人说话:“想不想多挣几个钱?”“你又想做什么。”尉屠耆走到她身后质问。“挣闲钱?上次暴乱的事,我们很快就要被追责了,还有心思挣闲钱?”
“两码事么。”黎帕那不理会尉屠耆,让贵族男人们走近点然后用手挡住嘴嘀咕了好一会儿。“啊?怎么行?!”他们顿时脸色大变,好奇被吓坏般,回退几步,嚷嚷道:“你还不如把我们都抓起来杀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