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哪?”韩莫骊只当她借着酒劲耍脾气。
她当作没听到,不回答只是站起身出门。
他也跟上。
诸葛玘拿了另一套枕头被子,走向客厅。
把东西放在沙发。
“你究竟想干什么?”韩莫骊有些怒气,拉住诸葛玘在整理东西的手。
“是我该问你,你想干什么?”诸葛玘甩开他。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们多久没有了?这正常吗?”韩莫骊大声问她。
“一年多了,你才发现不正常?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吧。”诸葛玘在心里冷笑,嘴上不想和他争辩什么,只是继续她自己的事。
韩莫骊受够了她对自己的无视,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用了太大的力气,以致于诸葛玘无论怎么激烈地挣扎,都于事无补。
“老婆,别闹了。之前是我不好,我们别闹了,真的别闹了,别再这样下去了。我爱你。”
听到这一句,诸葛玘停止了挣扎,就在韩莫骊以为没事了的时候,她一声冷笑。
这一声冷笑,直接激怒了他:“你笑什么?”声音冷得像铁。
比起他的怒气,诸葛玘更讨厌他的这种阴郁。她想不通他是怎么把“我爱你”三个字讲得这样轻易的。从前还傻乎乎地觉得他常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只是他更会表达。现在听来,就像个笑话。
她不想和他求什么事实,争什么对错,她早已在一个人的夜里,用独角戏的形式把架吵完了。再加上今天喝了酒,又折腾了几下,她是真的累了。有些事情,她还不想摊牌,因为还没到时机。
“没笑什么,我可以睡觉了吗?”她很平静地回答。
韩莫骊变成了那个不理智的人,她越是这样冰冷,他就越自卑。她的冰冷让他越发确信,十年的婚姻里,她从没爱过她。
“睡!可以睡。必须是我睡你。”
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他将她重重摁到沙发里。不顾她的反抗,撕扯她剩下的衣服。
“韩莫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是我老婆。我凭什么放开?我睡你是合法的。”
“你混蛋,韩莫骊,你混蛋!”
“我就是混蛋!”
“你放开!”
韩莫骊不管不顾,疯狂地亲吻他能碰到的她的每一个地方,直到冲破屏障,直到诸葛玘不再挣扎。
她知道她的不挣扎不是屈服,或许还带着恨与厌恶。但无论是恨还是厌恶,都比冰冷的无视要好得多。
他没有停下任何动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惯着你。你躲我,躲啊!”
和韩莫骊的激动相比,诸葛玘似是根本没有感觉一般,侧脸,皱眉,冷笑。她不是没有感觉。韩莫骊地拉扯,让她很痛;一年多没有夫妻生活了,这突然又暴力地入侵,让她很痛;这样的婚姻,也让她很痛。
只是痛的东西太多,就不觉得了。
“你不累吗?”所有的痛,就只变成了这几个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诸葛玘很后悔。明明还没到她准备好的时间,她不该说的。
她希望他没听见。
韩莫骊好像确实没听见,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而是尽情在释放着欲望。
侧着脸的诸葛玘则像一个令人随意摆弄的布偶,万念俱灰,眼里不争气地流下泪来。
与此同时,韩莫骊也终于结束了在她身上的动作。
他心满意足,脱力的身体直接压在她的身上,他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老婆,我没有!我错了!”
这是韩莫骊对她“你不累吗”的回答。原来她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他听到了,不仅听到,诸葛玘知道,有些事他知道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