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把手机还给她,她拿着手机给叶明远看。因为身高差的问题,他俯下身靠近手机看照片,但是这样一来也离诸葛玘也近了许多。近到她不敢呼吸。
“可以,挺好的。”他说着直起身。
见诸葛玘呼了一口气后局促地站着。他又说:“怎么还脸红呢?酒喝多了?”
“没有,我没喝多。”诸葛玘不知道自己不争气的又脸红了,她清楚地知道是自己喝酒不脸红,条件反射般否定道。继而似乎已意识到什么,马上改口,“不是,我是说可能是喝多了。”
这种掉链子的回答,她都想掐下自己一块肉来。
叶明远不说话,停了两秒,又笑笑:“别喝太多,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等下我们老师可能就先走了。”
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终于都正常了。诸葛玘也正常起来:“不多待会儿?”
叶明远解释:“我看你们还没尽兴,我们后面就不参合了。有老师在,估摸着你们也放不开一些。”
“叶老师,我们来拍照。”
诸葛玘还想和他这么平静的多呆一会儿,就像从前一样。但是,似乎她已经霸占了他太多时间了。
对于这么多年的求而不见,这几分钟已经是奢侈。
诚如叶明远所言,老师们很快就走了。诸葛玘突然觉得这个同学会索然无味。高中时候算是和她有过不同交集的男同学,加起来的分量还比不上叶明远一个,这四五十号人也抵不上一个叶明远。
不过,又如何呢?她和他的生活,根本几乎就是平行线。这以后,她和他,应该再不会有交集。不过是多年前那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情愫罢了,连喜欢都没有,连暗恋都不算。他在的一刻,她想多看一眼而已,他走出这个门以后,他还是英俊潇洒的男神老师,她还是两个孩子的妈,还是一个贤惠的好妻子。
她发现,原来,她喜欢的并不是这总大集体的社交。这么多年,她承认,在这一刻,她的心开了一个小差。
心的游离,让她越发觉得之前定下的出门学习的事,非常正确。她是该出去走走了。
这次参加所谓校长课程,本身就有比学习除了如何当好一个培训机构的好校长以外的更重要的目标——治愈和放松。
诸葛玘不想亏待自己。课程在北京,这也是她第一次到北京。她想自己一定要学好、吃好、住好,玩好。该挥霍挥霍,该撒欢撒欢。
果断订了头等舱的机票。想着也去定最好的房间,可是一看到大几千一晚的酒店,马上就冒出了“十天呐,没必要”,“住两天体验过就好了”的念头。
有能力有机会挥霍,临了临了的,居然还舍不得了。她嘲笑自己逃不过的可悲。
第二天,送完孩子上学,诸葛玘回家拿行李,韩莫骊还在睡。
没有说再见,没有告别,她独自开车来到机场,早早办了值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