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都大大小小二十多次手术了,我儿子他还没有恢复的迹象吗?”
“没有好转,我们打算一周后再进行一场手术,如果还不行,就请准备后事吧。”医生微微鞠了个躬,离开病房。
北总抓着北泽的手腕:“小泽,你一定要平安啊。老天啊,我愿意用我后半辈子的健康换我儿子平安无事。”
……
北泽在做一个很长很长但不连续的梦,比如现在,他梦到了他自己。
他梦到在雪山上,风无情的刮着他的肌肤,梦到他从雪堆里爬出来,大大小小的淤青在身上如同胎记,梦到黎清临走前的笑容,带着悲凉。
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宿安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适应着许久未见的光亮。
“吱呀”一声,有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是激动的大喊:“阿姨!阿姨!叔!醒了,人醒了!”
宿安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就窜进了他的视线:“鹌鹑你终于醒了!”
?行了,宿安安详的闭上了眼,单凭这个称呼他就能知道是哪个大傻子。
“哎鹌鹑你睁开眼看看我,都一年没见了你难道就不想念我吗?”丁归星扒着宿安的眼皮。
“小安!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他妈。
“小少爷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疼?”是他叔。
“鹌鹑?不会又晕了吧?”是大傻子。
宿安悠悠睁开了眼,在搀扶下坐了起来,他揉了揉眉心:“我怎么了?”
“哇这说起来可就长了……”
于是在众人七嘴八舌情感充沛的讲完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总之,北泽让你活了下来。”
“没想到啊鹌鹑,”丁归星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居然拿捏住了北大少爷。”
“这个以后再说。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阿泽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呃……是这样的。”王明刚说完,宿安就下了床:“我要去找他。”
“不行,你才刚醒。”沈柔正色拒绝。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宿安穿上了鞋,沈柔和王明拦住他:“你这一去万一给自己又折腾出事了怎么办?你的命可是小泽好不容易救回来的!”
宿安沉默了,沈柔见状缓和了语气:“这样,你再好好休养几天,几天后只要状态好了,我就带你去。”
“真的?”
“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言为定。”
宿安被强制性躺回了床上,不满道:“我就不能下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