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后,里面空无一人,进到屋子里面,堂前摆放的桌子上还有今天新做的饭菜,碗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似乎是家里人在等她回家吃饭。
兰透在她家里逛了一圈,从堂前转到卧室再转到卫生间,她从卫生间探出半个头,“你们家人呢?”
洛忱依皱了皱眉,“不知道,去外面了吧。”
兰透:“那桌子上的饭菜我能吃吗?洛爸洛妈应该不会介意我的吧。”
洛忱依:……
兰透在卫生间里洗了把手,钻出来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就要夹菜,筷子伸一半忽然停住了,十分不解地回望着洛忱依。
兰透问:“洛忱依你怎么不打我筷子了?”
洛忱依耳边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闻声挑了挑眉说:“我再等你试毒。”
兰透冲她龇牙,“我要把你叉出去!”说着,夹了一筷子拍黄瓜吃进口中,酸酸脆脆的,带着蒜泥的辛辣,“洛忱依,别说你家这个拍黄瓜是真好吃,下馆子点的,都没洛妈做的正宗。”
“那是我爸做的。”洛忱依面无表情说了实话。
“wk。”兰透眼睛都瞪大了,连忙又吃了几筷子,“那更牛逼了!”
洛忱依嗤笑:“出息。”
两人没说一会儿,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涌入一大批身穿蓝色军服的士兵,随后又分成两队,穿着深蓝色军服的列兵长从门外走进来。
他在院子里打量了一圈,目光随之落在屋里的两人身上,不过不知是太阳太大还是再打什么鬼主意,洛忱依看到他眼睛眯起来,嘴边拉出一抹邪邪的笑。
“来人,把她俩叉出去!”那人说。
兰透:……
“跟你方才的话真像。”洛忱依没好气暼了一眼兰透。
兰透:……
出了家门,两人都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士兵没有把她们俩真的叉出去,而是请了辆马车载着。
马车由三匹马拉着,里面宽大的不止能容她们俩个,再加几个人也能坐得下,士兵跟在车下跑,列兵长则骑着马跟在车旁,只要两人一掀起帘子就能看见。
兰透好奇地掀起了一个角,伸头往外东张西望,然后一不小心对上了那列兵长的脸,对方长得虽然不肥头大耳,但皮肤黝黑好像长期再跟风沙奋斗,脸上留下的岁月痕迹就像树木的甲胄,道道条纹。
对方冲她笑了一下,那笑容跟刚才说把她们叉出去一样。兰透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他,甩下帘子。
“kkk!洛忱依!都怪你!”兰透说着冲上去就要掐她脖子。
洛忱依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斥道:“你干什么?”
兰透小声嘀咕着说:“他们一定是发现了是你碰了镜子!那可是神物!”
洛忱依已经不知道第几遍听到过这句话,但她不以为意。
神物应该是被供奉起来的东西,而不是像那面镜子一样,屹立在玫瑰彼岸的山丘上,上顶着天,下连着地,每人能打碎这个切割空间的镜子,飞机飞的最高距离,也翻越不过这面镜子。
说是镜子,里面其实照不出任何东西,只有虚无,这样既带不来恩赐,又带不来好运的东西,它称不上神物。
可众口难调,别人说什么就随他们吧。洛忱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