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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
调息过后的夏佑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紫芒,眉心电纹微闪,像是一个低频的LED。
他垂眼看着面前报废的发电机,心里叹息一声。
谁能想到才进秘境自己的发电机就被搞完了,魂力还只剩二分之一了!
辛酸!太心酸!
土拨鼠认认真真的在护法,听见夏佑醒来的动静,连忙转过身一路小跑过来。
“怎么样?”
夏佑疲惫的出声,“还好,暂时死不了。”
土拨鼠惊疑不定:“你额头这玩意儿怎么还在闪?”
“啊?”夏佑皱着眉,伸手把土拨鼠拎起来。
透过那双黑豆眼照镜子,他啧了一声,“还真有!”
被随意对待的土拨鼠失控大叫:“你踏马在干嘛!老子身上鼠毛都被你弄脏了!!!”
夏佑悻悻松开手,开始给自己清理,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最后随手扯了根红色发带,系在脑袋上。
“嘿嘿,你看我像不像中华小当家!”夏佑戳了戳还在烦躁清理自己鼠毛的土拨鼠。
土拨鼠烦死了:“我看你像中华小傻比。别玩了!还要赶路呢!一个月只剩下二十天了!”
真无趣!
夏佑撇撇嘴,把脑袋上的红色发带重新系了一下,把额头的电纹挡的严严实实。
土拨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之前干嘛跑啊?”
夏佑想起之前那道难以言喻的窥视,现在心里还心有余悸。
他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指指脑袋:“我的脑子告诉我,再不离开,就要鼠了。”
土拨鼠皱着一张鼠脸,“啊,我完全没感觉啊。”
“而且除此之外。”夏佑说着说着,面上像吃了颗屎味巧克力一样扭曲。
“当时我居然会对严汝宇升起一股保护欲。”
夏佑说着白了他一眼,“你忘了,你还给他说情。”
土拨鼠皱着鼠脸,这才渐渐回想起当时自己傻缺的话,不由得用爪子捂着脸。
额,好恶心……
夏佑一手伸手拎起土拨鼠,一手把地图上那个位置圈出来,标了个五星。
“这地方绝对不要再涉足了。还是早点把混沌草和地心灵乳拿到手吧。”
夏佑整整衣裳,眉间染上一抹忧虑:“不知为何,这个秘境我总给我一种不详的感觉。”
土拨鼠爪子用力,登上夏佑肩膀,忍不住吐槽道:
“你就说浮空界哪里没给你不详的感觉。”
夏佑笑了两声,点头赞同:“走吧”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那遥远之处,双腿分开,面上一股昂扬之势。
“——去拿回我们本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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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夏佑他们快要赶到那里时,却发现了——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艹!
他运气真差,绕也绕不过去了。
夏佑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土拨鼠狗狗祟祟地躲在隐蔽处,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杀人现场,难顶!
他看着那道黑衣女子手持一把赤剑。
她用白纱蒙面,未被遮住的额头到眼睛再到鼻翼有两道长长的伤疤,马尾高高扬起,随风微摆。
那女子剑尖上的血迹一滴滴砸在地上,随着她步伐的移动,似一地曼珠沙华。
周遭躺着几具尸体,夏佑定睛一看,那尸体上竟穿着王家的服饰。
不知这女子怎么和王家有怨仇。
现场仅有一人存活,那人捂着流血汩汩的胸口,眼神带着怨恨和诅咒:
“我等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下此毒手。
我王家人可不是你想惹就能惹的,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你定会……”
话音未落,那女子的剑便洞穿他的心脏,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赤剑发出微芒,一粒琉璃色的光芒从那尸体中浮了出来,被赤剑吸收。
女子耳朵微动,脸转向了夏佑所在的地方。
夏佑这才看到那女子的眼睛毫无神采,全靠听觉行事。
她……竟是盲人!
不过她就算是盲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擦~
夏佑紧紧闭着嘴,生怕出了点动静,然后他就感觉到脚面有什么东西滑动。
夏佑在心里狂call土拨鼠:不是,哥们,你这时候干嘛!!
土拨鼠正拿爪子捂着嘴:你发什么颠!
夏佑低头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次奥,蛇!!
只见一条五颜六色的蛇缓缓在他的鞋面滑过,环状,三角头,毒的!
夏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恐惧的双眼里泛着泪花。
呜!他只喜欢毛茸茸!别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