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看着最后的落笔，‘楚屹留’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仓皇着跑到楚屹的屋外，却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沉默许久，门才被推开，屋内还残留着楚屹的味道，但已经没有了屋子主人的身影，楚屹东西很少，他的物品被带走，屋子就显得空落落的，没有生气，好像云鸾山上从来都只有沈晏和一直木头鸟，这些日子的相处只是沈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沈晏没有进去，而是后退，关上了门。小小来到他身边，有些急切：“小楚哪去了，我没找到他。”沈晏笑了笑，笑的落寞又悲恸：“小楚走了，不会回来了，以后云鸾山还是只有我们两个。”

小小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它停止了扑腾，静静的立在地上，沈晏站在它旁边，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听到小小说：“我的胸口很痛，但是我没有心脏，是你的灵力给了我神智，沈晏，是你在难过吗？”

小小没有继续追着要一个回答，也没有再喋喋不休地询问，一人一鸟站了很久，它听到沈晏发出一声很轻的“嗯”。很轻很轻，像从喉间漏出的一点声音，但小小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