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房门再次被敲响。楚屹推开门，看到门外的沈晏。沈晏双眼通红，声音低哑：“让我进去，好吗。”楚屹点点头，两人面对面坐在楚屹屋中的桌子旁。

沈晏扯出一个落寞的笑，似在自嘲：“小楚，我将所有事都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怨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是兔子修炼成人。”沈晏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要反复斟酌，楚屹内心悬着，强行让自己冷静。

“我那时觉得有趣，兔妖灵力不算高，但你却是今年的榜首，我看出你以后必有作为。除了有这个原因，我...我还觉得你很可爱，当时便想收你为徒，一是不想让你的身份被发现，至于二，我现在才想通，我那时是对你一见倾心。”楚屹悬着的心又重重落地。

“我当时对自己很有信心，‘万灵玄宗第一战力’的名声在外，自以为你会主动选我为师，没想到你却想找廖长老，我自认不是个磊落的人，用魅惑控制了你，才有了日后的事。”沈晏双手交叉，指关节被他捏的发白：“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原形，‘魅惑’也不是我说的修习的术法，是狐妖的特殊能力。我是九尾狐修炼成人，天生是火属性灵力，随的我爹，我娘是水属性灵力，后来我爹娘遭遇迫害，我娘为了保我，将自己的全部灵力注入我体内，那时候我年纪小，我娘灵力深厚，这招铤而走险，虽保住了我的命，但水火不容，两股灵力在我体内无法被吸收，我走火入魔，被赶来的沈尊主所救。”

“沈尊主沈廷巍是我爹娘的旧友，当他赶来时我爹娘已经没了气息，只剩一个神智不清的我。他将我带回万灵玄宗，替我医治，后来灵力被压制吸收，但每年三月十五、六月十五、十月十五月圆之夜还是会暴起，需要闭关融合。尊主没有妻儿，视我为几出，我便唤他义父，他为了避免我爹娘的宿敌发觉我的身份，将我改名为沈晏，晏有安宁之意，我随他姓，取这个名字是他希望我平安顺遂。”沈晏闭了闭眼：“我的真名是梁骁，骁勇的骁。”

“随着我年纪增长，灵力为我所用，除了闭关的时候我会神志不清，其他时候都能很好的使用两股不同的灵力。”沈晏左手手掌中汇出艳红色灵力，右手手掌中汇出蔚蓝色灵力，然后又被收回。“除了义父和月珩师兄，没人知道我还有水属性灵力的事，在外我都以火属性灵力示人，另一种被我隐藏，他人无法一眼辨出，后来我成了万灵玄宗第五位长老，替义父分担，替百姓除害，他想让我平凡的度过一生，但我这性子很难如愿，惩治的坏人恶妖多了，名声也就大了起来，于是四面树敌，才招得那蚌妖袭击。”沈晏睫羽轻颤，“所有事我已全盘托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楚屹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你为什么叫姚长老为‘师兄’？”沈晏没想到楚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他还是如实说：“月珩师兄幼时被他的爹娘送上山拜我义父为师，他年龄比我大，也比我更早进入万灵玄宗，我们自小一起跟着沈尊主修炼，义父对我而言亦师亦父，我理应叫一句师兄。”

沈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说：“小楚，我对你做了这种事，你若想离开云鸾山我不怪你，我会将你转入廖长老门下，她灵力高强也比我有教导经验，以你的资质，跟着她日后也会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