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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廖家主宅举行,当天各国黑白两道、政界商界的人齐齐到场,随便拎出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廖家上次这般热闹还是廖星河继任家主时。
尚钟正站在主楼门口前迎接宾客,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作为知情人士,他深知今天的婚宴必定是腥风血雨,小公子的命能不能保住还要另说。
另一边,廖星河换上了一身定制的顶级黑西装,宽肩窄腰,举手投足都是贵气与威严。
手下推门进屋,恭敬禀报道:“小公子的私人武装已经从后门悄悄潜入。”
“嗯。”男人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系好领带,眼眸却凄寒入骨。
老管家敲了敲门,“先生,小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廖星河冷笑道:“这就等不及了吗?他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只说让您过去一趟。”
廖星河低头看了看腕表,“现在还不到下手的时候吧。”
不到片刻,又有属下匆忙跑了进来,“家主不好了,前来祝贺的严军事长原本在偏厅休息,但遇到了刺杀袭击,还是咱们主宅的仆人。您快过去看看吧!”
一国军事长遭遇刺杀可不是小事,若是解释不清楚,导致廖家与严北羽交恶,日后生意上的往来会很麻烦,政界和军界也会时不时找茬。
虽然廖星河向来不怕麻烦,但也没必要和严北羽搞得关系紧张。
不过那是以前,如今他深知这是言辰和严北羽计划的一环,所幸他便将计就计。
老管家见廖星河要随下属去偏厅,不禁开口道:“先生,小公子那边……”
“不用理他。”
男人阔步离开。
刚出别墅的门,却见言辰站在二楼阳台叫他,“为什么不来?”
廖星河始终记得——
那天阳光很好,他逆着阳光抬头望去,少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插在裤兜里,不言不语的样子像一幅典雅的油画。
即便婚礼马上要开始,言辰也没有换上他装备的礼服。
是啊,那人根本就没打算穿,不管他精心准备了多久。
这个念头出现在廖星河脑海里,心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抿着唇,久久不言。
言辰歪着头,似乎不知道廖星河哪根筋又不对了,怎么突然哑巴了。
“算了,”他懒得纠结,将手里的东西扔给廖星河,“给你。”
廖星河抬手接住,低眉一看,巧克力?
他不知道少年又在搞什么鬼,随便揣进口袋,拔腿就走了。
……
偏厅,严北羽的手下荷枪实弹,在廖星河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将人压制住了。
他坐在沙发上,瞧着身上的捆得严丝合缝的绳子,嘲讽道:“看来,我是被人小看了。”
严北羽笑眯眯地坐在对面,淡定地品着茶,“廖家主,您最好不要发声,不要求助,我知道您有一千种办法可以在一秒内挣开绳子。换句话说,我知道以您的能耐,就算是铁链也可以好不费吹灰之力地挣开,但很不好意思,我这次出门有些匆忙,没带更适合您的家伙,委屈您了。”
他手中举着一把迷你手/枪,直指廖星河的心脏,“不过,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颇有信心的,不用一秒,我就可以送你离开这个世界。”
廖星河低眉凝视他手中的枪,脸色阴郁,“我记得,这把枪是我送给阿辰的。”
严北羽笑道:“小公子是个好人,我说喜欢,他便送给我防身了。”
“呵,这样啊!”
“辰小公子看着是个很冷的人,实际上心肠很软,你稍微待他一丝善意,他都会回报的。”
“是吗?”
“廖家主可能在想,我待言辰还不够好吗?是啊,够好,可你以前是怎么践踏他的呢?人都是记仇的,换做我是辰小公子定会把你千刀万剐。”
严北羽眼睛一眯,“但他还是心软啊!”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家主不好了,程少爷突然带入闯入主宅,把小公子劫走了。”
严北羽站起身,用枪指着廖星河的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男人的声音平缓,“我知道了,下去吧。”
严北羽有些诧异地挑眉,“怎么?廖家主这么配合?不呼救,也不担心小公子吗?”
廖星河笑了,“担心阿辰?论计谋,论枪法,十个程念都不是一个言辰的对手,我也许更该担心小念的生命安全。不过按照你们的计划,不是应该在婚礼上手刃我,然后谋朝篡位吗?阿辰这一走,谁来做执行者?”
严北羽愣了愣,转瞬笑开,“这确实是原本的计划一环。”
廖星河心头一颤,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