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毓闻言顿住。
“你不认识我?”谢清毓仿佛不可置信地问道。
金昭宁点点头,“你怎么进来的?你是我家里的客人吗?”
谢清毓只好点点头,无奈地低声说道:“我走错了,劳烦姑娘能不能带我出去?”
金昭宁点点头,朝着他走过来,热心地说道:“我带你出去吧。”
谢清毓只好跟着金昭宁出了丞相府。
门外的浦方看着才进去不一会儿的谢清毓,疑惑地问道:“陛下,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听见“陛下”两个字,金昭宁诧异地看着谢清毓,“你是陛下?”
谢清毓不可置否。
金昭宁这才以为自己冲撞了陛下,赶忙行礼道:“陛下,是臣女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谢清毓将她扶起来,“没事,我们二人不必如此多礼。”
金昭宁站起来,说道:“那臣女恭送陛下。”
谢清毓闻言也只好无奈地朝马车走去。
终于在谢清毓要离开的时候,有人大喊一声,“等等!”
众人一齐看过去,谢清毓看见了快步走过来的连长生,可金昭宁却不认识他了。
谢清毓看见连长生,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警惕,他连忙下了马车。
“你怎么来了?”谢清毓不甚友好地问连长生道。
连长生也听出来谢清毓话里的不善,直截了当疑惑地说道:“怎么,我不能来?”
这下把谢清毓噎得没话说。
金昭宁见状又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连长生看过去,看见金昭宁一脸疑惑地站在门口,便说了一句,“真不认识了?”
金昭宁没说话。
倒是谢清毓看了一眼金昭宁,说道:“她这病,就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连长生闻言笑了笑,而后对金昭宁说道:“我是来给你治病的神医!”
说完这句话,他就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之后又对谢清毓说道:“我在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还有一张纸条。”
连长生又掏了掏,拿出了身上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是给金昭宁的解药。
原来,谢清咎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自己最坏的结局,他知道,金昭宁永远也不会爱上他。
他原来想的是,若自己赢了,就和金昭宁相守一生,若自己输了,就留下这个解药,终归不会让金昭宁浑浑噩噩过一生。
连长生回了老家,而后收拾衣裳的时候发现了这瓶解药,又觉得荒唐,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他听见了皇帝,也就是谢清毓举国寻找神医的消息。
他终于不再怀疑那解药的真实性,一刻不停地往京城赶来。
谢清毓太过欣喜,以至于很久都没有说话,连长生疑惑地问他究竟出什么事情了,谢清毓摇摇头,说道:“快给宁儿。”
连长生给金昭宁吃了那瓶解药,却没有任何反应。
谢清毓和连长生紧张地看着金昭宁,没想到金昭宁仍旧说道:“究竟是怎么了?”
谢清毓摇摇头,连长生也挠挠头,“这不应该啊。”
没过多久,金昭宁竟然一下子闭上眼晕了过去,幸好谢清毓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金昭宁。
金昭宁的屋子围满了人,丞相夫妇听说了金昭宁吃了解药,二人心急如焚地赶来守在床榻边。
谢清毓也守在床边,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大臣来丞相府劝说谢清毓,他如今的身份不仅仅是金昭宁的未婚夫,更是一国之君。
丞相夫妇早就撑不住了,只好回去休息,连长生也早就回去了,他这次回来还想去之前在京城里的房子看一看,一时之间只剩下谢清毓和金昭宁。
金昭宁终于艰难地撑开眼皮,“爹,娘……”
谢清毓激动地看着她,而后一把拥住她,“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金昭宁一头雾水地看着谢清毓道:“我挺好的,怎么了,清毓?”
谢清毓有些激动,又有些委屈似的在她面前对她说道:“你终于记起我了。”
谢清毓很快就向丞相提了亲,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
那时候春暖花开,是最好的日子。
谢清毓终于娶到了金昭宁。
谢清毓成为一代明君,国号大夏。
金昭宁母仪天下。
大夏帝后恩爱不疑育有一儿一女,百姓安居乐业。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