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叶西从坐在角落里,看着其他人变来变去的神色,心中嗤笑。
她虽是在角落,其他人的目光却一直追随她。
或艳羡或猜忌或嫉妒,人生百态不过如此。
这时,翁嘉蔓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西从,我们聊聊呗。”她看似毫不在意地开口。
叶西从挑眉,她就接着说:“西从,别说我作为老同学不想着你,我听说纪崇光家里不简单。”
“然后呢?”
翁嘉蔓目光扫视过叶西从全身,一时间看不出她身上的东西到底真还是假。
她语气有些不屑:“就算你毕业之后有所成就,还是比不上他。纪家在北都势力不小,他们不会允许崇光和你在一起的。”
叶西从还是刚才的表情,正想和她打太极。
翁嘉蔓又道:“高中的时候不懂事,都过去了,你不要计较。”
此时叶西从倒是想起来一直被她忽略的东西了,为什么其他人一直觉得纪崇光暗恋她,而她本人却一直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
她隐密地看向刘晓梅,意外察觉刘晓梅的目光隐隐落在她们身上。
在接触到她的视线之后,刘晓梅像是被吓到一样,转开自己目光,不自然地往下盯着地板。
叶西从若有所思。
翁嘉蔓接着说:“我见过崇光的妈妈,她对我很满意。”
她得意:“几瓶酒在我们这种人手中不过是洒洒水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
她转变策略,估计是打算采用怀柔手段,却在无意间暴露自己的弱势。
叶西从淡淡道:“我说出去的话,都是算数的。”
她看向翁嘉蔓,明亮的瞳孔中盈满不在意与自在从容,清澈极了。
“你极力争取的纪崇光,在我的生命中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你一直在我耳边说三道四,是在害怕什么?”
叶西从微微一笑:“你让我知道了,他很看重我。”
翁嘉蔓没想到弄巧成拙,瞪大眼睛,“你……”
叶西从给她到了一杯酒,扫视过包厢中的同学。
翁嘉蔓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些人面对平时喝不起的酒频频失态。
透亮的大理石桌上遍布好酒,她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银白的酒瓶,独特的设计,人头马路易十三黑珍珠,还有典藏43.8度。烈焰般的哈迪140年完美系列干邑,空气、淡水、地球和火焰,难以集齐的一系列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喝完之后马上有侍者端走酒瓶,送上新的威士忌系列。
光桌面的酒,价值高达数百万美金。
令人惊讶的财富,令人……嫉妒的财富。
翁嘉蔓不敢置信地看向叶西从,涂着娇艳颜色的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了。
叶西从往后一仰,慢慢道:“多年不见,你依旧那么讨厌。如你所见,你还想付账吗?”
叶西从右手抚摸上翁嘉蔓的脸颊,掌心的肌肤细腻如羊脂膏,此时冰冰凉凉的,眼神中映着她的倒影。
她展开一抹笑,不紧不慢:“连对手的情况都搞不清楚,就急急忙忙来示威,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付得起的模样。”
“我叶西从,不需要去讨好谁来获得权利或金钱,以往低调,不代表我好欺负。”
叶西从端过一个高脚杯,慢悠悠地送往翁嘉蔓的唇边。
她贴近她耳边:“翁小姐,其他人可是撑不住了呢,你要不要,略尽绵薄之力?”
翁嘉蔓一把推开叶西从,不忿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道:“我喝!”
叶西从看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笑声从喉咙间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