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在我动作的同一瞬间,万敌也动了。
他猛地直起腰身,屈起了膝盖。
我躲闪不及,只觉得头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咚”的一声闷响,是我们的额头撞到了一起。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生理性的泪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而我的腰,则因为这股力道被迫后仰,脊背弯成一道脆弱的半弧。
万敌就这样将我困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与屈起的双腿之间
——以一种更为紧//密//而又危险的姿态。
“hsk,你是故意的?”
我“嘶”了一声,捂着发痛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就在不久前,也有人这么问过我。
“你若不是,我便不是。”
记仇的黄金裔慢条斯理地答道。
说话间,一滴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眼看就要滴到我的脸上。
我立即嫌恶地偏过头,试图避开。
他却快我一步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按住了我的后颈,强迫我转了回来。
那只属于战士的手掌滚烫,且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于是,那滴温热的汗,便精准无误地落到了我的鼻尖上。
“你有病吗!?”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大脑,恨不得立刻挣脱他的桎梏,和他狠狠地打上一架。
“原来精灵也是会脸红的。”
万敌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紧接着,他松开了按住我后颈的手。
我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那只刚松开的手,正以一种缓慢到近乎于挑衅的姿态,向着我的脸颊探来。
他修长的指节在我的视野中缓缓放大,微砺的指尖,不偏不倚地对准了我那因疼痛而泛起湿意的眼尾。
我下意识地向后仰去,试图逃离这带着侵略意味的触碰。
但这被禁锢的姿态,让我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徒劳而又可笑,万敌轻松地就用另一只手扣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指腹揩去了我眼角因疼痛而溢出的泪,那动作太轻柔,仿佛一只蝴蝶的翅翼短暂地拂过我的眼睫。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将那根沾着我泪水的手指,重重//碾//压过我嘴唇的力道。
“精灵的眼泪,也一样是咸的吗?”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呢喃地问道
这回轮到我用力地攥住他那只正在我唇上肆//虐的手了。
我其实并不擅长对人的情绪进行解构。
但现在我敢肯定。
我从那双比黄金还要金得纳罕的眼眸中,窥出了一丝极淡的、被他强行压下的渴望。
以及,那几乎要将我灼穿的......该死的记仇和胜负欲。
“迈德漠斯,你现在是要找回场子吗?”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我胸腔中猛地窜了上来,我硬生生地气笑了。
“还是说,你其实无法接受自己的情绪被我轻易影响?”
“所以,就想用这种同样失礼的方式,来试探我是否也会因此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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