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说又要离开了,走前还安抚姚鼓道:“不要喊了,贤弟嘴会干的,某现在要离开一阵,午餐前就会回来,一会见。”
姚鼓:“唔诶!”
苏子说走了。
不得不说苏子说堵嘴比潭仙子高明多了,手帕紧紧卡在姚鼓两个唇角和上下齿间,使得姚鼓虽是半张着口,但却不好说话——一说话就漏风,吱吱唔唔口齿不清。
监视者:“ …… ”
所以,我在这里蹲着是要做什么?是能追踪与他会面的人呢?还是能监听那人与别人的对话呢?
苏子说去找了谢蝉风。
谢蝉风看到他来,便问道:“还有什么要求吗?”
苏子说否认道:“这倒没有,某来只是想问一下少城主,去监视姚鼓的下属,是少城主的人还是老城主的人?”
谢蝉风答道:“此事上爷爷准备许久,自然更需要一个交代,所以我并没有全部用上我的人。”
苏子说疑惑道:“此话何意?”
谢蝉风笑道:“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于是便早有安排,从酉时完毕到辰时完毕,这段时间是爷爷分拨给我的人,而从巳时始到申时始,这段时间是我的人。”
苏子说问道:“你是怎么对你爷爷那些属下说的?”
谢蝉风答道:“我就说月黑风高好办事,让他们在整个谢家最松懈的时候警惕,不要放过那两人的任何马脚。”
“自己人呢?”
“我就说一切配合苏掌事,有什么可靠消息最好,没有的话那就少出现,能消除了姚鼓对苏掌事的警戒心也最好。”
谢蝉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来了,那姚鼓呢?”
苏子说道:“为了防止他们多说话,某就把他俩都弄倒了。”
“弄倒了?”谢蝉风怀疑的看着他,但并没有问他所采取的方式,只是追问道,“那姚鼓现在能说话吗?”
苏子说肯定道:“这个少城主尽管放心,不能。”
谢蝉风松了口气,叹气道:“姚鼓此人,知道的太多,话也太多,如果能把关于谢家对玲珑谷的所有疑问都列成百分考卷,那肯定是埋头细答,还能考个九十八分的好成绩。”
苏子说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把你想知道的直接问出,还来拜托某呢?”
谢蝉风感慨道:“这一分,就是入谷之法到底有无作假,另一分,即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我想,这两件事显然后者最重要,他会告诉我,但绝不会说实话的。我会拜托苏掌事,一来是因为你们药玉阁楼本来就在查这件事情,二来苏掌事与姚鼓相熟,问这种事,相对于我去问(跟他吵架)会更容易些。”
嗯……
苏子说想到自己屋里的情况,不知该不该提醒一下谢蝉风,现在让他来问的话,姚鼓会不会答/搭理他,这些都已经不是很现实了。
谢蝉风提醒道:“在谢家你一定要好好看牢他,省的他乱说话,要是被爷爷的人听到了什么,我怕爷爷会直接提着剑追查下去,那样的结果我是绝不愿看到的。还有,你一定要提醒他们,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最好不要说,否则后果自负。”
“好。”苏子说答应道,“某会转告的,告辞。”
谢蝉风告别道:“告辞,苏掌事,一切拜托了。”
当苏子说回云水小苑时,路上走的很慢,于是在他终于现在姚鼓身边时,窗外的人已经换岗了。
苏子说解开姚鼓嘴上的手帕,伸手要为他揉手帕勒出的痕迹。
姚鼓显然很紧张,喊道:“你别碰我!再碰我就绝交!绝交!”
苏子说不能与之绝交,并且还要好好安抚他,于是只能听话的放下向姚鼓的脸颊伸出的那只手,温弱道:“贤弟不要生气了,现在外面已经没有人了。”
姚鼓紧张道:“不管有没有人你都别碰我!”
“好。”苏子说妥协又有些讨好的答应道,“贤弟渴了吗?地上这么凉,某把贤弟扶起来坐下,并为贤弟烧一壶热茶怎么样?”
姚鼓迟疑的看着他:“好。”
而当苏子说真的去扶姚鼓起身时,姚鼓突然想起了什么,站到一半突然又慌忙喊道:“别扶了!苏子说!”
已经晚了,姚鼓已经站起来了,并且还能感觉到腿上猛地一凉。
另外当上一个负责监视姚鼓的人回到谢蝉风那里时,迫不及待的把姚鼓的行为举止报上,附带苏子说今早各种奇怪的举动。
谢蝉风看了他一眼,一贯的淡然沉静回答道:“没事,是我让苏掌事这么做的,入住第一天,只是想让他们尝一尝苦头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下属有些犹豫的问道:“那……”
“你若是想向爷爷汇报,只管如实说便是。”谢蝉风建议道,“爷爷是知道苏掌事是什么的性子的,没事。”
那下属背后冷汗直流,多大仇多大怨,啊?多大仇多大怨?感情这一老一少都是故意折腾那姚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