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根本不记得,应该说不记得更好。
“啊……你联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我,“让我想想,与电视剧有关,再结合周围的环境和之前的事,你说的是《年岁》里主人公做.爱那集?”
“……”
一时间我沉默了,没想到他这么直白。哦,不对,是敏锐。
敏锐到只需一句话就能看穿你。
我后悔了,我该离他远点,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可我又忍不住想,他说这些话的意图是什么。
在两个人的空间故意说“做.爱”这个字眼,让氛围陷入低迷与暧昧。
他脸上连笑也没有,难道说他在嘲笑我低俗的心思?
真可恨。
我很快笑了起来,与他四目相对:“嗯,很像对吧,原来你记得这么清楚。”
无论内心如何,我面上绝对不能露怯。一旦我退缩了主动权就在他手上。
于是我立马追击:“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冲我微笑:“你可以猜猜看。”
该死,他绝对是在挑.逗我。不然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冲我笑。
也许他在暗示我,但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微微一笑,回应道:“那我可要好好猜猜了,你不会喜欢我吧?不然你干嘛和我说这些,上学期也没有继续追究我。”
“你是这么想的?”他问。
“我怎么想,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也许”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他真喜欢我?这是在默认,他在暗示他喜欢我。
我心跳加速,喉结滚动。脑内幻想着某些画面。
可下一秒,他就说:“群里发了消息,要我们赶快回去。”
回过神来时,我便看见他已经打着一把伞走进雨幕。
不是,哪来的伞?
等等,他有伞还和我站这么久,就是因为喜欢我吧!
“抱歉啊,这伞你不能打。”他回眸微笑。
“喂……!”
我眼睁睁看着他打着伞逐渐远去。
也许他不喜欢我,也许他真的喜欢我,也许他就是一个善变的人。
啊,天知道。
————
最后,我是和岸辰一起回来的。
他走后我留在原地愣了很久,我又被他拿捏了。
不甘、愤怒盘旋在我心中。当我失神地走向雨中时,岸辰恰好看到了我。
哦,我知道他——我们班的第二名。
岸辰走到我身边,将伞举过我的头顶,温和地说:“雨这么大,我们一起打吧。”
我微微点头:“谢谢。”
他又问:“雾宜不是和你一组的吗,他人呢?”
一说起他就来气,我无奈回应:“他不想和我打伞,自己先走了。”
岸辰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追问。
也对,他形象那么好,抹黑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晚我就发起高烧,睡梦中我做了一个春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