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先生,您终于出来了,我都有些担心了。”
龙迦遇漾起浅笑,“别担心,我们回去吧。”
“是。”
话音落下,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驱车离开了这片居民区,返回龙迦遇城郊的宅院。
路上龙迦遇接到陆勉的电话,他说特殊调查的赵岑钦联系了,明天需要龙迦遇协助调查原初乐团持有人Jackson的死。
对此龙迦遇并不意外,因为那个Jackson的死很稀奇,死在所有听众和成员面前,这绝非寻常。
挂断电话后不久,龙迦遇回到了宅院中。
夜色已深,从音乐会回来的四人都已安稳睡去,然而被留在演奏厅的那些人是整夜未眠,听众排查直到天亮后才真正结束。
听众们蜂拥而散,曾康齐和杨绵绵随着人流走出剧院,他依旧神情呆板,双眼如同黏在了杨绵绵身上,肆意打量着,而杨绵绵柔弱无骨的身体几乎是挂在他身上。
两人一同上了那辆冰莓粉的轿跑,坐在副驾驶的曾康齐一把拉过杨绵绵,空洞的眼神里是早已藏不住的欲望,他一面深吻着她,双手一面在她身上游走,伸到背后想要解开小礼裙的拉链,几番尝试都没能解开。
在他开始暴力撕扯时,杨绵绵制止了他,声音因缺氧而微喘,“别急嘛,我们先回家,有一整天的时间只属于我们两个。”
曾康齐空洞的双眼凝望着她,像是一头迫不及待的饿狼,在盯着一只鲜嫩可口的绵羊,“好!”说完他就在副驾驶坐好了。
杨绵绵看着他神情魅惑,得意地扬起唇,奖赏似的拍了拍他的脸。在收回手的瞬间笑意骤减,眼神也变得冷酷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这些听众离去后不久,龙迦遇和陆勉再次回到了莫白剧院。
赵岑钦彻夜未眠,早已等待两人的到来许久。
演奏厅内已经没有了观众,乐团成员也被单独看管起来,赵岑钦先是带着两人看过这些成员,其中的大提琴手和歌手并不在这里。
问过赵岑钦后才得知,两人被人保释去演奏了。
陆勉听后面露惊诧,“谁这么大能耐,能越过你放人。”
赵岑钦扯下黑色面巾,露出一张书卷气的脸,无奈感叹起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啊,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
陆勉干笑几声,恭维道:“你还是谦虚了。”
龙迦遇视线扫过那些乐团成员,问赵岑钦:“那两个成员什么时候回来?”
赵岑钦耸了耸肩没说话,一脸的无奈。
陆勉问:“那从其他成员嘴里问出了什么没有?”
话一出口,他和龙迦遇同时看向赵岑钦。
赵岑钦拧起眉心扫了一眼那些乐团成员,朝二人摆摆手,“你们跟我来。”
三人重新踏进当时出事的演奏厅,舞台上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只有钢琴上还残留着血迹,在安静之中散发着幽幽血腥味。
龙迦遇和陆勉跟在赵岑钦身后。
赵岑钦在舞台正前方停下脚步,转身坐在池座的椅子上,他毫不讲究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如同陷在里面,翘起二郎腿没有仪态可言。
“刚才那里人多眼杂,不方便多说什么。”他看着面前的两人,指了指身旁的座位,“你们也坐,情况复杂,坐下说不累。”
陆勉挑起眉,“你都被累成这样了,看来是不简单。”他看了龙迦遇一眼,“龙迦遇,我们也坐。”
说完他和龙迦遇坐在了赵岑钦左右两侧,他微微转过身,看着赵岑钦说:“你说说这件事怎么复杂了。”
赵岑钦靠在椅子上,皱着眉的神情极为疲倦,“不是这件事复杂,而是这个乐团复杂。”
“谁都知道这个乐团很少公众演出,大多数时候都是为高官显贵服务,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乐团老板还会让成员提供特别演出。”
龙迦遇和陆勉听后俱是疑惑,不过提出疑问的只有陆勉一人,因为龙迦遇很快就想明白了特别演出是怎么一回事。
陆勉凝眉问:“特别演出?”
“是,乐团老板挑选极少数成员,专门到这些高官富贾家中演奏。”赵岑钦说完看了他一眼。
这时龙迦遇开了口,“是不是就像乐团里大提琴手和歌手今天这样?”
赵岑钦点点头,“你说的不错,龙先生。”
“那些成员说,没有整体演出的时候,老板经常让大提琴和歌手上门特别演出,而且一走就是几天,一般情况下是一周,短的话也有三五天。”
陆勉反问:“什么特别演出需要那么长时间?那些人什么毛病?就听不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