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就这么静静地漂在血泊里,其实看上去还蛮诡异的呢。"说着鉴识人员便起身准备离开,"好了,我要继续工作了哦。"
柯南乖巧地应了声‘好’,随后秒变脸陷入沉思。
那枚千纸鹤虽说染血,但却只有底部染血,很明显是在死者死后被人放上去的。这会是凶手刻意留下的线索吗?还是说,是挑衅?一切都未可知。
"nei,大侦探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灰原不知何时走到了柯南身边。
"脑中是有一些猜测,但还不够清晰,线索链太少了。"
柯南横着左手垫在右手肘下侧,他的右手则向上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这是他惯有的思考方式。
除了知道个死因,暂时确定了几个嫌疑人,这起案件的杀人动机还不确定,杀手手法和密室手法更是毫无头绪。
想到这,柯南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正在接受问话的神田一家身上。凶手...到底会是谁呢?
沉迷思考的柯南没有发现,现场比之前少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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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到来阵仗很大,以至于很多人都知道了神田先生的死亡,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这艘船的船长。
"啧,无非就是他那几个儿子为了家产动的手。"
听着耳边手下传来的消息,船长不屑地摇了摇头,"早在他说要今天宣布遗产继承人的时候我就料到了这一出,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豪门啊,还真是无情。"
说完船长便想不再多说,显然是对神田先生的死亡无感。就在这时,一旁的手下突然提到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点。
"你说什么?你说神田先生尸体旁边放着一枚千纸鹤?你确定是千纸鹤?!"
在听到‘千纸鹤’的那一刻船长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那张原本还十分红润的脸也一下子变得煞白。
手下被他吓了一跳,语气磕磕绊绊的,却没有否认‘千纸鹤’的事情。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船长整个人像是突然卸了力,直接瘫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船长,您怎么了?"
手下不理解只是一个‘千纸鹤’而已,船长怎么会紧张成这样。莫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船长没有回话,他像是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手下只能隐约听见几声‘不可能’,‘七年了’,‘他的鬼魂’。
见状,他也不再多说直接走了出去。
眼下整个船长室内,便只剩下船长一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船长一大跳。他颤抖地问了一句,"谁?"
"是我,船长。"
听到熟悉的声音,船长虽然心里很疑惑这位怎么会这个时间点来找他,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开了门。
"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来人若不是这位,船长还真不见得会开门。毕竟凶手既然留下了千纸鹤,他的目标就很有可能是参与当年那起事件的他们三个人啊。神田先生是第一个,也不知道第二个是他,还是她。
"我也知道当年的那件事情。"
谁料对方只是一句话,船长那原本松懈下来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情?"
船长的脸色很是难看,那种事情当然直到的人越少越好,但是这位居然知道,"是她告诉你的?"
哪怕是好友,连这种事情都说也太没分寸了吧。
"您别担心,我跟她是好友,我自然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来人轻笑了一声,语气不甚在意,"我来只是为了替她问一句,要不要去那边忏悔,她在哪里等你。"
说罢,船长就看着对方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以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忏悔...
现在去忏悔的话,对方会原谅他们吗?
密密麻麻的冷汗不断从船长的额头溢出,缓缓流下。
他的直觉告诉他并不会,可万一呢?面对生命的威胁,万一他这一让步,对方就放过他了呢?
当初的事情他也很无辜,主谋是他们,他只是胁从。对方,应该会放过他的吧...应该吧?
"不行,我得去试试。"
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船长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约定的地方走去。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去,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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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房间内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用来制作密室的机关,这让警方很是苦恼。
死者的三个儿子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有那位弗兰克林太太也没有。可即便如此,只要密室的手法不被破解,他们便没有证据去指控对方。
"我真的没有杀害父亲。我自己名下的公司也小有成就,哪怕不继承父亲的公司我也能活得很好!"
说话的是神田先生那优秀的大儿子,神田一郎。
听到大哥这么说,神田二介也附和了一句,"大哥肯定不会,我也不可能会。虽然我也不理解为什么父亲会让老大继承遗产,可既然这是父亲的决定我们就该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