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从一开始就无法停止的话,
那她的一切应该都是一次徒劳无功。
心甘情愿地被医生利用,
姐姐…
完成梦想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人的喜怒哀乐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不出于文豪,我们是脱离的复生者啊…
[姐姐姐姐,你知道碾压吗]
[姐姐,我今天碰上了个超对你也胃口的男孩子诶!!快夸我!白毛的哦!]
[姐姐姐姐,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一定得带上我的啦!]
[……你要是做坏事没我打掩护可不行的哦!!…真的啦!]
[姐姐一定要带上我的呀!]
给指甲添上血红的光亮,
用胶水修好断了的高跟鞋跟,
一身是从未有过的红艳,
让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明显,
眼神空洞的女孩死死的注视着病床,
她仿佛在透过那看着另一个人。
这里是巴巴多厘岛,
最昂贵的医院病床上躺着曾经最为美丽的法国女人。
*
橘红色微微沾染上几分鹅黄,与湛蓝的海洋仅一线相隔,近得像是即可要融为一体似的。
海风带着微微的干涩,
像是即将要带来一场狂风暴雨,
这里是是傍晚的港口,
傍晚的横滨。
*
事发突然,却像是早有预示。
似是早就说好了一般,
庄周梦蝶,
而此时的蝴蝶无疑就是他了。
五条悟,
他不见了,
或者说,
他失踪了,
甚而说,
他仿佛从未来过。
那个似乎不应该存在,
那个或许本就不属于这个地方,
不属于这个时代,
或者是不属于他的人,
回到了他最初的地方。
不出所料不是吗?
“果然都是假的呢!”幼宰趴在那片沙滩上,曾和白色混蛋一起走过的那片,
烟花,和服,夏日祭……
如梦如幻的美丽故事果然还是假的吗?
“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会伤心呢?”
“他一开始就不属于我啊……明明早就知道的呢……”
像是在独自喃喃,又像是天真稚嫩的孩子在对着大海讲心底的悄悄话……
[…这种大人,哪里值得当做家人呢…]
傻乎乎的……
真是个笨蛋!
幼宰将贝壳扔向海里,
一下比一下扔的更远……
纱棕色的贝壳,珊瑚红色的与碧色相夹,夕阳下,竟是莫名的闪烁美丽……
难看死了!
有什么好看的!
真讨厌……
捡这么多贝壳有什么好玩的!
又不能带走,为什么要捡呢!
徒劳无功!自作多情!
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似的,
哦不,本来就是小孩子来着…?
幼宰呼地一下站起,气极了似的捧起一大把贝壳,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哗啦…哗啦啦
一手捧的贝壳倾盆而下,
扑通扑通…
一瞬间,水花四溅,
惊起沙鸥…呼地飞起,
俯身飞向那橘黄。
天与海渐渐模糊起来……
―――
水——很凉!
突然感觉到凉意以及冲击感的五条悟睁开了双眼,
黑色的制服坨黄色的纽扣,橘黄色灯光下微暗着的房间,灰褐色的屏风。以及一只拿着一盆水的手。
唔……不是……
眼睫毛被水粘住了……
五条悟抬了抬有点压麻了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
蓝白条纹睡衣…米黄色躺地沙发,三四个游戏手柄…以及……某一脸嫌弃却又夹杂着几分嘲笑的奇奇怪怪刘海!
啊……
啊——是夏油杰!
是喜极了地呼地蹦起,
嗯,这速度吓的夏油杰差点以为对方诈尸了,虽然本就不是尸体来着?
是一个极大的拥抱!
“杰!!老子想死你了!”
“额……”夏油杰有点不知所措,虽然尴尬以外的无语居多一点,难不成家入硝子这药还有此等作用?!
夏油(眼神眼神)
硝子(眼神):别,这锅我真不背——人醒了不就好了?哪有问题了!
夏油(抹脸):你也没说这家伙一醒反而更“生龙活虎”,“神经兮兮”了啊——我现在有点后悔把这货给救回来了……
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挚友“更美好”。
认命似地叹了口气,夏油杰伸手探了探五条悟的额头,
“那个……悟,你也不至于这样吧?有没有不舒服?”
嗯……不烫啊?!
“有没有不舒服?”五条悟闻言上上下下四处打量了自己一遍,
啥都好啊!小鬼不在,吃嘛嘛香!
啊!这才是真正的美好生活嘛!!你看夏油杰对挚友消失都急成什么样了!
无微不至的关怀呢!
心头的不安被强制地压下去,五条悟一副泰然自安就好像真的只是睡了一觉的样子。
“我说,我觉得我没啥事!”五条悟对夏油杰一脸有点便秘的表情表示深度的不解,
他这不回来了吗?
人见人爱的五条悟回来了不应该现高兴地当场晕倒吗?
然而,夏油杰的……嗯,大概是嫌弃的表情越发的严重起来。
人见人爱?
花见花开?
还想他当场感动到晕倒?
你想啥啊?悟?
石锤了……五条悟确实回来了,
哦,附带着罢工也是石锤了。
夏油杰露出了一脸老父亲的关怀,
“杰?你不会是哪里身体不舒服吧?”五条悟对夏油杰的奇怪表示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要是哪里坏掉了早点去看,免得以后被女朋友嫌弃”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哦!悟”拳头硬了。
感情这大哥光明正大罢工一天还好意思调侃他?
等会他要是被夜蛾老师拖走,他夏杰油决不……
还没想完,就是突如其来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