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俗话说好事不常有,坏事常成双。
五条悟呢,又恰好是好运的。
“穿越”第一天就有一大堆人来送人头,那就更别说第二天了。
这难道就是帅哥的魅力吗?
五条悟被气笑了。
他刚走出那条小巷就又遇上了一堆人头。
嗯,贫民窟穿西装的“大好人”。
又到了扶危济困的时候了!
不过这年头还得用强抢民男来促成百合线的HE还能团伙作案?看衣着就和那个绛智大婶是一伙的,
也是,怪我太美丽。
五条悟冲那伙黑手党勾了勾手指,态度散漫,
他扬起了标志性的挑衅微笑,整张脸好像就写了轻浮两个大字,
再配上浑身散发出了“天大地大,老子最强,不服来打”的气质。
简直绝了!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果然,今天也是五条悟“欠教育”的一天呢!
那伙黑手党显然也是GET到了这一点,
好家伙,我们从业黑手党这么多年了,烧杀抢掠啥没干过?收保护费怎么了!我们老大的女儿看上你了不成吗?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他们气势汹汹地掏出了家伙,目光炯炯,神色坚毅,冲上去准备给小白脸一顿“爱的教育”。
――
五分钟后,小巷安静了下来。
各种亚美爹,嗒美的声音也在越来越轻中彻底消失。
某五条悟同志叼着最后的豆奶点起了钱,
别说,这群黑手党还挺富的。
至少比之前那几个BAKA好多了,
从事打劫,收保护费这一行总得有钱的吧?不然被反打劫了怎么办?
某五条悟同志丝毫没觉得自己在别人地盘上“抢生意”有啥不对的,
三百六十行不是?
条条大路通罗马!
就可惜了,那几个品味不咋地。
五条悟啧了一下,要不是他们眼拙打掉了他“辛辛苦苦”买来的早饭,他才不会扒他们裤子呢!
这么大了还穿小黄鸭裤衩,简直太没品了!
五条悟恶心地吐了吐舌头。
――
还是那条小巷,一群黑手党被扒了衣服直挺挺地倒挂在旁边居民楼的晾衣架上,刚刚好,整整齐齐的两大排。
他们有的鼻青眼肿,有的直接东高一块西低一块,
总之,他们嘴里都塞了个馒头。
嗯,掉在地上捡起来的那种。
“我真是太环保了”几分钟前,刚完事了的五条悟拍了拍手,望着那一串的“咸鱼”沉思了一会儿。
他灵机一动,拿早餐店老板送的一大包番茄酱在对面的墙上写起了字:我们是警察局跑出来的傻X,请好心人送我们回家!
五条悟望着这副杰作,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
让我们转个镜头。
――――
好运来酒店的房间里,
一只幼宰终于辛辛苦苦地完成了他的上吊绳索。
嗯,把枕套剪开,分三股绳再编在一起,长度刚刚好,结实又好看!幼宰十分满意!
今天的幼宰可真是心灵手巧的呢!
幼宰嘿咻嘿咻地搬来了凳子,放在床上,再爬上去,
幼宰正准备把它挂上横梁。
是彭的一声巨响,你的讨厌鬼五条悟出现!
他推着一辆装的满满当当的早餐车撞开了门,是经典的抬腿体操动作!
幼宰直接呆住了,不知道是美色还是什么的。
…他给他带了早饭?
一时间幼宰都忘了自己要干嘛,只呆愣愣地踩在板凳上。
由于这个叠加的高度的原因,幼宰差不多可以和五条悟平视。
五条悟却是一脸的波澜不惊。
啊,黑化小鬼,正常正常。
五条悟十分自然地把幼悟拎了下来,再把凳子放好,
不过小鬼,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五条悟才发现了自己床上的一片狼藉――破碎的白色床单,散落的棉絮,以及一两滴已经晕开来了的血。
五条悟头一回被臭小鬼气的如此牙痒痒。
你这么想死咋不直接给自己来一刀呢!迫害他的床做什么啊!
这玩意要是再被看见,他就真洗不清了啊喂!!
——
鸡飞狗跳的另一边…
乌云漫天,雷声轰鸣…
班红交杂的屏风绘着枫树,
原本偏向暗绿色的枫叶又填了几分鲜红,
黑发散乱的男人穿着血色斑驳的白大褂,轻轻地抚摸着这幅屏风,
他像是格外心疼的模样,
可脸上却除了茫然外不带有任何的表情,
“…真漂亮呢…”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
但没过了多久,他又回了神,
面无表情的男子微微地扯出一丝微笑,
“沪生乐子小姐,来了就出来吧”
微掩着的门发出吱呀的响声,
金色卷发的年轻女子画着大红唇,是和刚才一样的纹身,但气场却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她像是对那满地的尸骸视若无睹,
只踩着那鲜红的高更鞋就这么走了过去,
像是顶着华贵的王冠一般,
她一直昂着头,矜贵的好像是在宫廷一般。
随意地拉出一把椅子,便婀娜多姿地坐下摆了个pose,
“森先生近来可安好啊?”
纤长的手指戴着浅色的钻戒,此时正转着之前做发型用的大粉色卷发筒,
“沪生小姐许久没来喝茶了,自然是不好的”森鸥外的脸上并没有奉承的神色,他只从抽屉中挑出一个好的瓷杯,倒上了上好的茶,
垫着的托盘连带着茶一同推了过去。
从每一个精准无误的人为,
到每一个精心准备的物事,
极好的茶托…极好的茶杯。
细致地准备好一切,
无论发生了什么,
一切情绪都不带上面来。
年纪轻轻,老手啊。
沪生乐子是一副微微惊愕的表情,“应为我而来的近来买茶人,你倒不在意?”
“沪生小姐的作风一向潇洒,如果这都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呢?生气,自是不会的”
“哈…哈哈……小狐狸”沪生乐子轻叹了一声,抿了口茶,“森,你也真是令人喜爱啊…真是令人,挑不出错处呢”
女人晃了晃茶杯,虽没有看向森,却像是在隔空看着他一般。
“沪生小姐谬赞了呢…和当今的它相比,我又能有多大的错处呢”
“…是啊…我们,都没有错处。”金发的女子拆开了茶垫的暗扣,一份机密的文件出现在她手上,
“森,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应该才是复生真正的含义吧”女人黑色的眸子格外的平静,好像眼前的文件和那杯茶水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区别一般,
两个人都没看着对方,似乎一开始就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不是陌生人,但又胜似陌生人,
于走在刀尖上的他们而言,
是徘徊在黑夜里最好的温柔。
时间,无时不刻地摧残着,
最开始明白的结局,
却仍是要搏上一搏,
不然我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吗?
染血的玫瑰,也是染血的矜贵。
“森,老朋友了,不祝福我吗”
沪生乐子微微侧了侧脸,是询问,也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但实际上…他们依旧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沪生小姐,祝你好运”
森鸥外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隐隐约约的有几分不同,
“哈,确实得好运呢”
女人走了,并没有过多的寒暄,
森鸥外呆呆地看了一会,
从女人彻底的离开,
到椅子余温的散尽…
预判了下下波“僵尸”来袭时间,又算了下CD时间,再次又关上了门,
互相的利用,周而复始,
就像名为复生的异能一样,是由无数新鲜血液的献出所造就的,
尸骸…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