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瞧瞧,头几年的陈家姥爷不也忽然就病了…………”
众人摇头叹气。
作为受害人,又生在平阳县,审问当日陈秋树也在,果真如他所料。他爹并非病死。
当年,便是这县令合着张家买通了他的那个好姨娘,给他爹下了药,土地换成了银子进了这些贼人的口袋。
刘家有没有参与,陈秋树不得而知,但心里觉得他们并没有表面上的那样冠冕堂皇,
真相公之于众,,这样的结果不知他爹娘能否安息?。
事情了结后,朝廷对受害人的家属做出了交代。
土地已经被卖出去,自然无法归还,朝廷拨的赔偿款会由新县令带到平阳县。
陈秋树不得感叹,陛下英明。
事情已经在长溪村传开,
陈秋树和许橙又上了头条。大家纷纷向陈秋树投来羡慕嫉妒又同情的眼光
要知道他家一起可有几百亩的土地,这得陪多少银子?,这辈子天天吃肉也吃不完。
又可怜他家被奸人所害,白白吃了这些年苦。
对许橙那就是纯纯羡慕,现在可当真跳进了福窝窝。
杨婶拉着许橙挤眉弄眼,好似邀功,当初可不就是她撮合的。
许橙由她拉着也不挣扎,不管怎么样,她喜欢的是陈秋树这个会给她温柔抹泪的人。
“婶子,您别笑,这本来就该是他的”
“是,是,是,你可得和他好好过日子,这样条件的可不好找”
“…………”
夜里,许橙留在了陈家,虽然陈秋树对谁都是和颜悦色,但他知道陈秋树的情绪并不高。
许橙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在胸口蹭了蹭。
“李县令和张家罪有应得,爹娘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会开心”
“不要难过,死得不不明不白才该伤心”
“以前我见过你娘去上香,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现在……我也希望你平安顺遂。”
陈秋树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在她发顶亲了一口,摇摇头说“你说的对,沉冤得雪,是件好事”
“我在想,当时被人陷害,我爹娘难道一点都没有发现吗?为什么会任由事情发展?”
许橙也沉默下来。
在张家找到的金银和证据,一切太过顺利。他总觉得这事儿刘家只怕也伸了手脚,若是这样等风头过去刘家会不会为了斩草除根杀他灭口。
陈秋树不由得把怀里的人抱紧。
本来一切是他心中猜测,直到半个月后收到了
谢为迁的寄来的信件,猜测得到了证实。
信中说,当年工部修缮昌江堤坝时,江尚书的儿子被人教唆贪污白银万两。
江尚书的长女便是当今的贵妃娘娘也是二皇子的生母,
这事二皇子不得不管,为了填补这个窟窿他们想到了远在江南的刘家,这刘家的亲叔叔是贵妃身边的大公公,在加上二皇子本就想在那里捞一笔。
李县令是个没脑子的早就被他派去的徐师爷所架空,
陈家家族单薄家中子弟又无官身,即便是平阳县的大户也无济于事,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陈家就是被他们挑中的肥肉。
刘家家主是个好色的,看上了陈家姨娘玉莹,两人早就暗中苟且,为了防止东窗事发于是找了一个替罪羊,把张家拉也下水,两家人里应外合把陈家掏了个精光。
谢为迁上次被暗杀,只因段齐想趁机削弱大皇子的势力罢了,天高皇帝远,路上劫匪又多,谁又说得清楚。
谢为迁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这次回去便立即叫人收集了证据,殿前掺了他一本
段齐做事太干净,这次只倒了一个李师爷和县令,张家只是被推出来的挡键盘。
信里让陈秋树小心刘家。他会尽快解决这件事。
…………
他们天潢贵胄之间争权夺势的斗争,陈秋树没资格参与,也不想知道。
知道刘家有可能会对他下手,自然不能在家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救。
陈秋树在他爹娘的房间里翻找,那么多钱出去,爹娘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会留下什么东西?。
然而他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