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音安慰她:“这不怪你。”
用午膳时没见到慕容凝,晚膳依旧不见她吃,她一天滴水未进,众人又不敢打扰她。
宫照月从星月楼回来就看到所有人面面相觑,气氛格外冷:“怎么不见嫂嫂?你们这都什么表情?”
没人说话,宫照月只能去问上官音:“先生,我嫂嫂呢。”
“云裳姑娘于城东巷子发现尸体,阿凝在云裳姑娘的房间里待了很久了,不让任何人靠近。”
宫照月惬眉:“云裳姐姐怎么会死?”
“祁王和苏家那位大小姐联手所致。”
“祁皇兄是坏人吗?他们是坏人?”
上官音半蹲着说:“公主,没有绝对的好人,亦没有绝对的坏人,只是立场不同,站在我们的立场他们是坏人,可怜云裳姑娘一条性命,何其无辜。”
宫照月不太相信这会是他们的手笔,毕竟一个人是平日里对她总是笑脸相迎的皇兄,一个是外人眼中娇弱受气的定国公庶女。
可她不得不信,云裳的确死了。
宫九渊拿了盘点心给了宫照月:“给你嫂嫂送过去,你是孩子,她不会为难你。”
宫照月点头,她端着一盘点头去了云裳的房间里,就看到慕容凝整个人呆呆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泄了气般。
看到宫照月也只是淡淡抬头,宫照月鼓起勇气向前:“嫂嫂,我听闻你一天没进食了,我给你拿了点头,你吃点好不好?”
慕容凝看着宫照月那种充满担心不敢上前的小眼神,她伸出手拿了块点头,吃到嘴里后一股恶心涌上心头,她跑到外面吐了起来。
宫照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早在外面等待了很久的宫九渊见状跑向她,替她顺着后背轻拍,递出了一方手帕。
慕容凝接过手帕,宫九渊起身又倒了杯水给她:“漱漱口。”
慕容凝接过水杯在口中漱了漱,又吐了出来,她转头靠在宫九渊的肩膀上,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湿意,宫九渊有些恍惚了。
慕容凝初来天都时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她不论什么时候永远一副自信明媚的样子,可慢慢地,天都这趟浑水还是污染了她,让她落了泪。
宫九渊把手抚在她的后脑勺处,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静坐不动。
慢慢地他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去摸慕容凝的额头,烫的吓人,身子底下也有很多的血,他喊寻竹:“寻竹,找温酒来。”
王府乱成了一锅粥,温酒把过脉后觉得不太可思议:“她心气郁结,伤心过度才会发烧,又来了葵水,才会流血,我开了几服药,服下后过了今夜就会好转,切记莫要大喜大悲,否则心脉受损就晚了。”
宫九渊点头,并未说什么话,他吩咐寻竹:“送送温医者。”
温酒却伸出手要银子,宫九渊向寻竹点头,寻竹说:“温医者这边请,我给你拿钱。”
温酒是个贪财之人,每次问诊都会向宫九渊要一笔不菲的出诊费。
朝瑶等人都想照顾慕容凝,宫九渊一一拒绝了:“朝瑶,上官,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漠东军如今的将军是上官父母的旧部,朝瑶,你务必协助上官收拢他们,至于傅小侯爷,有人在星月楼等你很久了,你去见见。”
傅淮序不解:“谁在等我?”
“狱地今日察觉到了一股冷剑意入了天都,天下能有如此强大的冷剑意,唯有陆阮惜一人。”
傅淮序惊讶:“我师父怎么入天都了?”
“本王不知,得你自己去一趟。”
此时陆阮惜隔空传音:“傅淮序,还不速来见我!”
傅淮序听到陆阮惜的声音连忙跑了,走前还不忘叮嘱宫九渊:“照顾好我小师叔。”
朝瑶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慕容凝,上官音拉着她的手安慰她:“会好起来的。”
“嗯。”
她们不能在白天出行,必须今夜就走,若是白天被有心人发现就不妥当了。
慕容凝这一夜睡的不太安稳,她这次来葵水肚子很疼,额头上和脖子处直冒汗,身体也因疼痛出了不少汗。
她手下意识捂着肚子,嘴里呢喃着“疼”字。
宫九渊拿过她捂着肚子的手,将自己的手轻放在她的肚子,用内力舒缓着她的疼痛,就这么一夜,从未停下来过。
慕容凝疼痛减轻后慢慢有了些意识,她睁眼握住宫九渊的手,使出浑身的劲说:“一定要杀了他们。”
宫九渊替她整理着散落的头发,回应着她:“会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