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回到房屋中,看着那个乞丐的尸体觉得胸口有些闷疼,她不想杀人,她有些害怕了。
她强忍着恶心自己处理了尸体,心有余悸地坐在房间里,觉得周围一切都是那么地冷。
过了许久,她的侍女夕七唤回了她的思绪:“小姐,你没事吧?郡主拦着不让走走,我想救小姐却没什么办法!”
带着哭腔的语气让苏岫有些失神,看着夕七半边红肿的脸苏岫才略微回过神来:“她又打你了?”
夕七不语,可苏岫还是明白了,她眼神不知道在看哪里了,语气却格外坚定:“马上就结束了,就可以逃离那里了。”
夕七疑惑:“小姐糊涂了?说什么傻话呢?”
苏岫显得似乎有些牵强:“罢了,你会懂的。”
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这趟浑水她一个人蹚就足够了…………
秋宴第二天也还算顺利,到了第三天清算猎物时手下人禀报:“陛下,此次狩猎第一乃是祁王与景安王并列,只是……”
宫墨问:“只是什么?”
“只是景安王妃没有猎物,全是药草。”
“哦?景安王妃这是何意?”
被点到的慕容凝出声说道:“陛下,我以为猎物不一定是动物,这些药草乃是对人有益的东西,它的功效远比在场的其他猎物,陛下以为呢?”
宫墨并没有立即给出回答,慕容凝见状继续说道:“陛下,药草可用于救人性命,显医者仁心,皇恩浩荡,是以祁王殿下与景安王殿下并列,不如将这彩头给我,也算公平?”
宫墨也是拿她没办法,抬手:“罢了,就依你的意思来,你要什么彩头?”
“臣想替昭阳公主求一道旨意,求陛下下旨,不论何人都不得让昭阳公主远嫁他乡和亲,她可自选婚配,任何人不得干涉。”
宫墨似乎意外她想要的彩头居然与昭阳有关,虽然他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可到底他是帝王,若日后臣子相逼,妃子附和,他终究还是要送昭阳去和亲。
而慕容凝的所求正好求到了他心坎上,慕容凝以抚养公主的皇子妃身份去求这道旨意,显的合情又合理。
“准了!”
慕容凝听到了长舒了口气,她其实也猜到了宫墨会同意的,毕竟昭阳是他与曲贵妃的女儿,他定然是不愿意让其远嫁的。
她本就觉得有愧于宸妃,若能如此心里也算踏实了。
宫照月坐在台上,听到这番话后有了些许触动,她自小养在宸妃膝下,虽未受过什么委屈,可在宫中到底是冷血的,唯有宸妃给与她温暖,可现在不同了。
她有了很多对她好的人,有虽明面鲜少表现出来关心却实则对她宠爱的皇兄宫九渊,有慕容凝这般护她宠她的嫂嫂,有温柔操劳她日常生活的云裳,有教她知识谋略的上官音,有教她箭术的朝瑶,有有趣的傅淮序以及寻竹……
她好像不再只是一个在宫中冷冰冰的一个公主,她变的有血有肉有灵魂了,如果说以前是无忧无虑,那现在就是现实,有人教她往后余生的一切,她不再是一个单纯懵懂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