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精,秦河大胆抱住了他,语气有些哀求。
“放手。”
“不要。”秦河第一次说不,头埋在他的颈间磨蹭着,跟个撒娇的大狗狗一样。
封景逸被他温热地呼吸撞了个正着,一时失言,僵了一会儿,狠心想推开他。
秦河手臂越收越紧,鼻腔都是他身上好闻的雪松香,他狠狠吸了一口,满足而依恋地喊了一声“哥”。
“哥。”
真好,他也是有哥哥的人了。
封景逸木着脸,手抬起又放下,心终究是软了,轻轻地嗯了一声。
日子如流水般缓缓淌过,天也越来越冷了。
自从上次被“袒露心扉”后封景逸就忙起来了,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秦河叹了口气,还是慢慢来吧,至少他哥还是会回来的。
秦河闲得没事干就给自己找事情做,不让他做下人的活,他就围着山庄跑步,明天早上起来先跑上两圈,回来做满一千个俯卧撑,然后吃早点,吃完便看林路给的资料,一天时间就打发了。
立冬那天,秦河下楼吃早餐,转楼梯时发现封景逸也在,他伸头喊了一声“哥”,然后加快了步伐。
封景逸含着粥,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他穿着家居服,动作慢条斯理,不准备上班的样子。
秦河刚洗完澡,头发是湿的,充满力量的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随意的举动散发着不羁的男人味,不自觉吸引人的目光。
封景逸狭长的凤眼微眯,目光不自觉落到他的手臂上,那天晚上正是这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很有力很踏实也很……温暖。
仿佛有一根弦被无声拨动,大脑瞬间刺痛起来,封景逸按了按额角,秦河看到了他脸上的烦躁,关切的询问:“哥,你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毛病,你先吃。”封景逸表情恢复如常,说完直接离开了。
秦河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身影彻底消失了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叮咚——”
秦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萎靡的精神突然注入活力,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早餐,豪迈地用手抹了抹嘴,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佣人拿着手帕的手僵在了半空。
封景逸坐在门口,手里把玩着初见时的玉坠,见秦河过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家主好!少爷好!”
队长行了一个军礼:“全部集合完毕。”
封景逸语气不急不缓道:“想必你也发现了,保镖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被父亲从孤儿院带回来,一直养在封家,接受严格的训练,十五年才能培养出一个,沉默忠心,恪守本分。”
他说的很含蓄,端看他们身上的气质,就知道不止这么简单,秦河见过他们出手,有一次庭院的喷泉堵了,队长几人围着研究了一会,猜想或许是中心石柱的管子堵了,要把它举起才看得见。
队长想明白之后便指挥着黑衣人行动,四个黑衣人很是轻松地抬了起来,弄得旁人以为就那样,然而喷泉石柱本是一体,何止千斤,他们居然如此面不改色。
事后秦河曾经悄悄试过去推动,试了半天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石柱依然纹丝不动,心里不由得愈发佩服。
死士,秦河看着他们古井无波的眼睛,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词。
“先跟着他们训练,不用顾忌他的身份,该如何就如何。”
队长点了点头。
封景逸道:“你先认认人,把他们的样子记住。”
“好。”
秦河一张张脸扫过去,发现了阿顺和那天送他回来的几个黑衣人,他们的样貌平平无奇,是丢在人堆里也发现不了的长相。
“记住了。”
队长和黑衣人撤了,接着是林路,还有好久不见的陈管家,他们身后跟着一些人。
“家主,少爷。”
陈管家慈善的笑着,看起来精气神很足,封景逸点点头。
秦河见他们的装束,隐隐知道了封景逸的意思。
林路微微笑着:“各位,麻烦自我介绍一下吧。”
“封先生您好,我叫陆锐,是先锋教育的文学顾问……”
“……”
封景逸:“满意吗?”
秦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回神后忙点头道:“满意。”
林路保持着微笑,带他们去排课表了。
这几个人都是某一领域的杰出人物,大佬级别的,秦河没想到能和他们近距离接触,还能做他们的学生。
二十分钟后课表排出来了。
林路先把课表递给封景逸,秦河在旁边瞟了一眼,发现满满都是字,一下子惊了,仔细看字更多。
“封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了大概,知道了主要的产业,但这远远不够,要想进入主公司,你的知识、眼界、身体素质不能少。”
秦河一节课程的名称都没有读完,没办法,它们太绕了。
“……不是简单有钱有排场,吃喝不愁的。”
封景逸停下给他缓了缓,“最近两天要安排你学习和训练的事,你可以出去一趟。”
秦河看着他。
封景逸:“你想回居安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