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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问出口的瞬间,狭小的卫生所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外微明的晨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沈槐的脸上。她端着碗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骤然僵住。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此刻清晰地映出温天苍白而茫然的脸,瞳孔深处,先是掠过一丝极度的惊愕,随即被汹涌而来的、浓烈到化不开的复杂情绪淹没。有难以置信,有瞬间的了然,有深切的疼惜,还有一丝…温天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槐花饼清甜的香气在凝滞的空气里固执地弥漫着。
沈槐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地看着温天,眼神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最终沉淀为一种磐石般的笃定。她放下手中的粗瓷碗,碗底在木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声“磕哒”。
然后,她向前一步,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她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块还温热的槐花饼,小心地、稳稳地递到温天因为紧张和恶心而微微颤抖的唇边。
温天下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清甜软糯的槐花饼被送入口中,熟悉的味道瞬间抚慰了翻腾的胃,也奇异地安抚了她狂乱的心跳。
紧接着,沈槐做了一件让温天彻底屏住呼吸的事。
她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和几道细小疤痕的手,没有收回,而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郑重和温柔,轻轻地、轻轻地贴上了温天依旧平坦的小腹。
她的掌心温暖而干燥。
就在沈槐的手掌贴上温天小腹的那一瞬间——
温天全身的感官仿佛被无限放大!一股奇异的暖流,带着勃勃生机,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温和而坚定地透过薄薄的衣衫,从沈槐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涌入她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