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结果当天出来。
室友帮我收拾好行李,并搬下楼。
我给临时工短发妹结算了额外奖金,算是彻底两清。
依旧是送我来的保镖先生,他接我走出基地,车上已坐着坂口安吾。
基地不能绑绷带,我穿着简单的训练服装坐进后排。
坂口安吾摆弄我的胳膊,检查有没有伤口。
实际上,那个粗鲁的医生把我之前的疤痕都用异能消除了。
临走前,他还试图再给我做一次检查。
"拜托了,我真的很想听你痛苦的喊声,你知道的,我这个行业压力大,伤患不喊痛,我真的没有成就感。"
原本这个医生不是这样的。
一开始,他喜欢假装体贴的,挂着虚伪嘴脸,一副为你好的模样,pua人做治疗,无论那人轻伤重伤,一律按照重伤治疗。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装了。
应当与我无关。
"安吾"我看着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看着我,眼中是看不懂的神情。
我摸了摸他唇角的痣,微微凸起,有点想抠下来。
"怎么了?"他问。
"你想听我喊痛吗?"我说。
坂口安吾握住我的手腕,双手合握我的手,声音柔和道:
"你是不是很痛。"
他眼睛闪着亮光,我凑近了看,看看那是兴奋激动期待,还是别的什么。
前排与后排中间的遮挡窗升起。
阻碍了从前排落下的光线。
手被坂口安吾捉住,我只能更加凑近去看。
但他闭上了眼。
他为什么闭眼???
我静静盯着他,等他睁眼。
前倾身体的姿势很不舒服,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睁开。
他为什么不给我看他的眼睛?
"睁眼"我说。
坂口安吾的睫毛颤动,睁开一条缝又很快合上,像是在进行什么心理斗争。
以至于脸庞染上绯红。
视线向下,能看见他红透了的耳朵。
他的耳垂摸起来应该很热,或许是烫?
手动了动,不用力的前提下很难挣脱他的手。
不是很好奇他当初进行了几轮体能训练。
无论进行了几轮,现在也只是个稍微有点体力的废柴情报员。
事到如今,他就算睁眼,我也看不出之前内藏的亮光是什么。
脑袋动了动,嘴唇替代手指,触碰一处耳垂。
红透了的耳垂温度比我的嘴唇温度高。
他应该来时洗了澡,身上有淡淡沐浴露香味;衣服是新买的,衣领翻折处崭新。
我坐直身体,舌头舔舐唇瓣,对比了下舌头与唇瓣的温度差异,以及耳垂与唇瓣的温度差异。
唔,耳垂比我舌头温度高。
他是发烧了吗?
怎么这么热。
又是带病上班么,不愧是社畜。
达到目的后,我坐正身体,侧头看向窗外。
车窗贴了防窥膜,窗外是车水马龙,商场墙壁上的广告牌播放着化妆品广告。
路上妇人推着婴儿车,少年挽着同伴出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坂口安吾睁开眼睛,看向窗外,脸上温度退却,开口道:
"之前的地方不能住了,因为时间比较赶,需要麻烦你先跟我住在酒店"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复的他,侧头看去。
她已经靠在椅背睡着了。
车轮压过减速带,带来小小的颠簸。
她的脑袋随之晃动,坂口安吾赶忙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护住她的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
手臂揽着她,让她睡得更舒服。
后排的窗户模糊倒映着男人垂眸注视身侧人,身影莫名显得忧郁。
保镖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敲了敲挡板,提醒道:"到了"
"咳咳,房间我是开一间还是开两间"
隔离板降下,露出坂口安吾蕴含杀气的眼眸。
保镖举手投降状:"开个玩笑,套房,我知道的。"
不然你就要睡地板了。
胜村阳太把行李交给酒店门童,等车里两人下来后,才一起去前台办理入住。
总统套房,三个…哦,四个。暗处还有个保镖。
四个人住刚刚好。
酒店住了几天,生物钟稍微调回阿宅作息,通知我去军校进修。
记得种田秃头的想法是把我送进异能特务科,而且是藏在暗处的下属情报科。
现在却要把我送进军校,而非暗处基地或者科室实习。
想来想去都是坂口安吾私下做了不少努力。
……
日本入学时间为四月和十月。
现今五月,我作为插班生加入警视厅警察学院。
“这位是织田未闻名,从今天起就是鬼冢班一员了,大家欢迎。”
鬼冢教官为成员介绍新生。
鬼冢教官平头,175身高,性格外向,喜爱管闲事,看上去是个正常人。
应该是坂口安吾精挑细选的教官。
警视厅警察学院,专门培训日本警察。
只要能顺利毕业,毕业即安排工作。
少部分表现优异的学生甚至能被特殊部门提前私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