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了四五日,萧川不上朝,亦不潜入皇帝寝宫夜袭齐广柏,可却干出数件让齐广柏头疼的荒唐事。
“陛下,秦王于长安街纵马,造成数百人受伤,损失财物…”
“陛下,秦王私放五军营、金吾卫入皇家围猎场打猎,皇家围猎场猎物损伤严重…”
“陛下,秦王强迫神策军在汴河里裸泳,引众人观看,有辱斯文…”
“陛下,秦王闯入威远侯府,将威远侯世子打成重伤…”
“陛下,秦王当街调戏萧侍郎家千金,并谣传萧小姐思慕他…”
……
望着御案上几叠弹奏萧川的奏折,齐广柏头晕,无法想象以前说要做名臣之人,现在干出数十件荒唐事的?
“李海,宣秦王入宫。”
约过了半个时辰,李海忐忑道:“陛下,秦王让您去他府。”
齐广柏咬牙,低声道:“放肆。”
李海在一旁缩着头,尽量减小存在感,以防触怒龙颜。只听见一清脆声,似有什么玉制器物断裂。
齐广柏道:“准备车马,去秦王府。”话落,齐广柏将手中断裂的玉笔重重拍在御案上。
李海偷偷瞟了眼,低头道:“诺,”连忙退下。
萧川现在住的府邸,是几十年前一位权倾朝野的王爷住过的,经过重金修整,自是雕梁画栋、飞檐翘角、金碧辉煌,九曲回廊带着梅香阵阵,一步一换景。难怪连长公主齐惗桢都想要这府邸,可乾元帝却赏给了萧川。
齐广柏到时,萧川已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了。
见齐广柏站在门口,萧川笑嘻嘻招呼道:“阿柏,快进来。”
齐广柏眼神示意李海在屋外等候,自己独自进去,嘲讽道:“秦王的待客之道,便是邀人进寝房饮酒同乐吗?”
萧川斟着酒,闻言笑着回应道:“自然只对阿柏如此。”
齐广柏轻嗤一声,萧川总是做出些暧昧举动,但真心又有几分?
萧川见齐广柏坐下,不动筷亦不饮酒,眼尾带笑推荐道:“阿柏,今日这些好酒好菜都是我亲自命人准备的,酒是牡丹坊的千里香,一年也就一千坛,而这更是沉淀了十年的好酒,你尝尝。”
见酒盏里清冽的酒水,齐广柏抿了口,齐广柏眼神犀利地看着萧川,寒声道:“你为何做哪些事?以为凭借区区兵部侍郎的职位就可以与朕作交换?要废掉谁是朕一句话的事。”
萧川失笑,转而无甚表情道:“陛下的话真如此管用吗?淮云军和兵部侍郎都是臣捧给陛下的,可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齐广柏呼吸加重,明显是生气了,咬着牙道:“所以呢?”
萧川摩挲着酒杯杯口,又噙着一抹笑:“阿柏,自是要多多用自己安抚臣。”见齐广柏脸上怒意更胜,萧川继续道:“皇后、妃嫔自是都不要,臣一个人定也能满足陛下。”
一巴掌又朝萧川呼过来,萧川主动将脸往前伸,齐广柏身上淡淡甜味拂过萧川的鼻尖,紧着着有脸一阵酥麻。萧川舌头轻轻顶了顶被打的地方,无所谓道:“阿柏心里有我,却又去祸害女子,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齐广柏双拳紧握,刺痛从掌心传来,眼睛都被气红了,赌气道:“你要像杀到父皇般,杀了我吗?”
萧川抚上齐广柏嫣红的眼尾,心疼道:“我怎会杀到阿柏呢?”
齐广柏挥开萧川的手,质问道:“可若不是有醒酒珠,我也会中碎月玦,你假情假意做什么?”
萧川情急回应:“碎月玦有解药,我不会让你痛苦。”
齐广柏抓住萧川的手,迫切道:“那你将解药给我,过往一切我都不会追究。”
“如果我说,解药和我你只能选择一样,阿柏你要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