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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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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缪身形一震,脸上瞬间血色全无。他呆呆地望着眼前散落的账本,双腿像被钉住一般无法挪动。良久,他才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将账本捡起,手指划过账本的纸张,仿佛能触摸到其中隐藏的秘密与危机。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账本上的一行行字迹,仿佛要将那些数字看穿。

随着大爷目光的移动,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突然,他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具被震得叮当作响,茶水溅出了杯沿。“这简直是胡闹!”大爷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心。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黄季华,此刻站在角落里,脸色苍白如纸。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你们自己回去好好看看!”老夫人愤怒地离开了。

侯府之中,风云变幻,管家大权几经更迭,如今再度落回二夫人手中。

二夫人向来心思细腻,深谙人情世故,此番重掌管家之权,她便寻思着要投桃报李,给予谢依云一个机会

这日,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几缕温暖的光线。

二夫人将谢依云唤至房中,屋内布置得典雅精致,檀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二夫人微笑着,眼神中满是温和与期许,拉过谢依云的手,轻声说道:“依云啊,你平日里聪慧伶俐,帮了我不少忙。如今我有个重要的差事想交给你,侯府外有处田庄,如今到了收田租的时候,我想让你去历练历练,也顺便学学如何管家。”

谢依云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喜,随即稳稳地行了个礼,脆生生地应道:“多谢二婶信任,依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二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细细叮嘱道:“这收田租可不是件容易事。田庄里农户众多,情况复杂,你既要收齐租子,又不能过于严苛,以免寒了农户们的心。收租账目务必仔细核对,每一笔都马虎不得。还有,与田庄管事打交道,也要讲究分寸,不可失了侯府的威严,却也不能仗势欺人。”谢依云专注地听着,不时点头,将二太太的话一字一句记在心里。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明,谢依云带着翠香和夏晚桑前往田庄。

随后,谢依云坐着马车带着几个家丁离开了侯府。

一路上,微风拂面,道路两旁的野花肆意绽放,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天空。谢依云却无心欣赏这春日美景,心中反复思量着二太太的嘱托与即将面临的收租事宜。

抵达田庄时,已近晌午。田庄管事早已得到消息,率领一众农户在庄口迎接。

管事满脸堆笑,迎上前去:“三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谢依云微微点头,神色不卑不亢:“管事客气了,此番我是来收田租,还望诸事顺利。”

走进田庄,只见农舍错落有致,田间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谢依云没有丝毫耽搁,即刻与管事一同来到账房。她坐在桌前,打开账本,仔细核对往年的田租记录。

西厢房内,雕花窗棂透进几缕细碎的日光,洒在屋内陈旧却不失雅致的家具上。

谢依云身着一袭素色锦袍,端坐在那张古朴的木桌前,桌上摊开着一本厚厚的账本,纸张微微泛黄,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她眉头轻蹙,眼神专注地在账本上一行行扫过,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账本边缘。

许久,她微微摇头,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愈发强烈。

这账本表面上看,各项收支记录清晰,数字精准无误,并无明显错处,可她凭着多年协助二婶打理侯府内务的经验,直觉告诉她,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定有什么隐秘之处被巧妙地掩盖了起来。

“晚儿,你过来看看这个账本。”谢依云抬起头,目光望向一旁候着的丫鬟,声音清脆却透着几分凝重。

站在一旁的夏晚桑,听到呼唤,微微一怔。

她微微欠身,恭敬地接过账本,动作轻柔却难掩内心的忐忑。“小姐,奴婢看看。”

夏晚桑在桌旁的矮凳上坐下,将账本缓缓拉近,微微眯起眼睛,开始逐页翻阅。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刃,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与数字间游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一行账目,她都仔细核对,嘴里还不时低声念叨着数字,手指在账本上轻轻点着,仿佛在与账本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刚开始,夏晚桑的表情还算平静,可随着翻阅的深入,她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秀眉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果然有问题。”她心中暗自思忖。

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处关于田租的账目记录上。

表面上,这部分账目记载得十分规整,每一季的田租收入都详细罗列,数字相加也毫无差错。

但夏晚桑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几个细微却至关重要的疑点。

其一,某些佃户的田租缴纳数额,与往年同期相比,竟出奇地一致,要知道,每年的收成会因天气、病虫害等因素有所波动,租金理应有所变化;

其二,在记录收租来源时,一些字迹明显与其他部分不同,像是后来匆忙补上的,而且这些来源的描述模糊不清,只有简单的地名,却没有具体的佃户姓名或田亩位置。

夏晚桑心跳加速,她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继续深入查看,很快又发现了更多隐藏在账本深处的暗账。

这些暗账的记录方式极为隐蔽,有的是用极小的字体写在页面边缘,有的则巧妙地夹杂在正常账目之间,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而且,这些暗账所涉及的金额巨大,远远超出了正常田租收入的范畴。

“哼,这些人可真是大胆子,居然敢在侯府的田租上做手脚。”夏晚桑忍不住低声冷哼一声。

“小姐,您看这里。”夏晚桑抬起头,目光望向谢依云,她用手指着账本上那些有问题的地方,开始详细地向谢玉云解释自己的发现。

“从这些田租记录来看,有人故意篡改了账目,将部分田租收入隐瞒了下来。而且,这些暗账的记录方式十分巧妙,若不是仔细核对,根本发现不了。”夏晚桑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深知自己揭露的这件事,可能会在侯府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谢依云听得聚精会神,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

她没想到,侯府内部竟有人如此大胆,敢在田租这样重要的事务上动手脚。要知道侯府的田大概有2000多亩。

“晚儿,你确定这些都是暗账?可别弄错了,这可不是小事。”谢依云的目光紧紧盯着夏晚桑,眼神中既有信任,也有一丝担忧。

“小姐,奴婢确定。奴婢自幼跟随父亲研习账册,对这些数字和账目极为熟悉。这些暗账做得再隐蔽,也逃不过奴婢的眼睛。”夏晚桑挺直了腰板,语气坚定地说道。

随后,夏晚桑又一一指出了账本中所有的暗账,以及这些收租来源可能存在的问题。

她详细地分析着每一处疑点,从字迹的差异到数字的逻辑关系,都阐述得头头是道。谢依云一边听,一边不时点头,心中对夏晚桑的能力暗自惊叹。她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丫鬟,竟有如此过人的才能。

“晚儿,你立了大功。若不是你,我还真难以发现这些问题。”谢依云微笑着看向夏晚桑,眼中满是赞赏。“此事关系重大,我需得向父亲如实禀报。你放心,我定会在父亲面前为你请功。”

夏晚桑听了,连忙跪地叩谢:“小姐,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不敢居功。”她淡淡道。

侯府的正厅里,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为她添着茶,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袅袅升腾的茶香上。

刚刚,她听闻了大太太管家这几个月来的种种事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成何体统!”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剧烈晃动起来,里头的茶水险些溅出。

原本安静的正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众人一哆嗦。丫鬟们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老夫人的霉头。

老夫人年事已高,在侯府历经风雨多年,侯府在她的操持下曾稳稳当当,声名远扬。

如今,却听闻大夫人管家的这几个月里,侯府竟是状况百出。祭祖时供品出问题,不过是冰山一角。底下的人还悄悄传,大太太更换采买的商家,那些新送来的东西,质量差不说,价格还比之前贵了许多。

府里的下人们,因为薪俸发放不及时,干活都没了精气神。

“我本想着,让她管家,是对她的信任,也是给她个机会历练。”老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失望与愤怒,“可她倒好,把侯府当成什么了?自家的后花园,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老夫人紧紧握着手中的拐杖,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站在下首的几位管事,此时都低着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们心里清楚,老夫人一旦动怒,后果不堪设想。大夫人这次,怕是真的捅了大篓子。

“去,把大夫人给我叫来!”老夫人咬着牙说道,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小丫鬟听到吩咐,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夫人匆匆赶来。她原本精心打理的发髻,此刻也有些凌乱,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母亲,您唤儿媳何事?”大太太强装镇定,声音却微微发颤。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大夫人,“你自己做的好事,还问我?我问你,这几个月你管家,都管出了什么名堂?祭祖的供品能出问题,采买的东西又贵又差,下人们都在背后议论纷纷,你到底是怎么管的家?”

大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也是想为侯府节省开支,才换了采买的商家,没想到他们如此黑心。祭祖的事,儿媳也一直在追查,定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力……”

“够了!”老夫人打断她的话,“别拿这些借口来糊弄我。侯府的规矩,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我看,你这几个月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管家上!”

大夫人低着头,不敢再言语。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从现在起,侯府要彻底彻查。把这几个月所有的账目、采买记录,还有下人的事务,都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这侯府到底被你弄成了什么样子!”

老夫人的声音在正厅里回荡,众人都明白,这一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二夫人和谢依云接手了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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