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包,眼神不好的前任:“……”
察觉到火葬场氛围,并且不想陪葬的徐乐:“……”QAQ。
背后隐隐发凉的穆教授:“……”
虽然两人之隔不过半亩花卉,但安倚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远去。
声音渐渐模糊,穆显承愣怔一瞬,转头便不见越秉文的身影。
“!!!”
穆显承也不管什么表现欲,更歇了一心的恶趣味,他抽起一朵玫瑰便急冲冲走出门。
他头也不回:“剩下的给我包起来。”
安倚麻利的打下订单,冲他嚎:“送哪?”
他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一个地方。
徐乐望着他敏捷的背影,欢喜道:“安姐安姐,多少多少?!”
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应的徐乐:“?”
她也没恼,直接摇起她的手臂,又问:“快说嘛说嘛。”
安倚被她摇回了神,低声喃喃:“艹……”
徐乐更不解:“?”
安倚指了指订单上的地点,问:“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嘛?”
徐乐:“哈?”
她低头一看,“……”
“这地点跟咱老板挨得有点近哈。”
安意目光涣散:“嗯,近到同一个平房。”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
“你别没事找事!”
越秉文瞪着追上来强拥住他的人,双目微阖,压着最后的体面。
穆显承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玫瑰贴上他的脸颊,说:“我没找事,我来找我前任复合。”
他目光虔诚,柔柔地望着。
越秉文掀了掀嘴角,满口嘲讽:“这哪能,我如此的不识好歹,还脑袋有包,眼神不好……”
他双手朝人一拱拳:“实在高攀不起。”
穆显承脸色肉眼可见地染上绿色。
他拉着人走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老老实实地说:“那店员说的对啊。”
越秉文眼神瞬间尖锐:“脑袋有包?!”
复个屁,谁爱复谁复。
穆显承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手抚上他的后脑勺:“不是吗?”
越秉文咬牙切齿地翻了个白眼:“考驾照磕的。你记到现在?!”
他语气很是不可思议。
穆显承反驳:“不是在这里。”
穆显承摇了摇头,再次反驳。
那件事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在此之前,穆显承也一直以为,他们是在考驾照的时候第一次相见。
却不曾想,早早地便埋下了缘分的种种子。
风雪随着记忆的倒退猛地席卷而来。
那是一年寒冬。
学区房紧巴巴地挨着学校,周围的商店要什么没什么,好在柴米油盐好歹是有的。
晚上十点。
“兄弟,请哥几个去喝一杯?”
穆显承裹着围巾,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
几个大众记忆中熟悉的傻逼,染着五颜六色的杂毛,嘴上叼着烟蒂,眼里是令人作呕的恶意。
大概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领头的身上一身的腱子肉,实在与常规的混混标准不符。
穆显承面上没明确地拒绝,心里早有一番打量。
那伙人似是等不及去鬼混,恶声恶气:“给老子快点,给了钱,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风呼刺拉厚地灌进巷子,吹得人双目通红。
穆显承数着拍子,及时/操/起一块板砖狠狠地像几人砸去。
始料未及的走向,那伙人像是没想到这人这么熊,差着一堆人敢起先动手。
穆显承莞尔,扔完拔腿就跑。
那速度,那英姿,怎么看都不像刚刚动手狠戾的人。
众人怔忪间,穆显承已经窜出几亩地。
“追!干/死/他/妈的!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那领头的率先反应过来,振臂一呼,火急火燎地带着一帮子兄弟追着冲出去。
狭窄的巷子鲜少遇上这回大事,本就岌岌可危的路灯礼貌性的晃了几下,果断归西。
穆显承往后看了一眼追兵,瞅摸着心里估算的距离,意味不明的笑笑。
随即右手冲天而起,暗沉的黑夜下,众人定睛一看。
显目而又模糊的一根手指。
夹杂着风声吹来的,是一句满含嘲讽的“傻逼”。
众人怒火沸腾,不用多想便知道,那是朝他们比得的中指。
“麻类隔壁的,敢骂老子,跟大哥走,抽不死他个瘪犊子!!”
许是在此处横行霸道多年,鲜少遇见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色。
一群杂毛在腱子哥的带领下,杀红了眼朝前追去,熟悉的警戒点早已被抛之脑后。
留着人跑了一路的穆显承见到到了地方,喘了口粗气,停顿下来缓了缓,便立马向上一跃抓住墙头,双腿借力一蹬,迅速翻过墙头。
期间还不忘朝他们吹声口哨以示嘲讽。
真的是,欠的不行。
越秉文提着刚买好的酱油,正好从墙边路过 。
还未等他开口,便陡然一具躯体压了上来,重地他白眼直翻,只来得及一句“傻逼”,以此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