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辞眸中一干二净的迷惑,蔡蹇于是给出具体且详细的提示:“两位老师可以想象一下,你们正在舞台上向前方看,然后观众席上全是喜欢你音乐的人,他们是因为你从五湖四海而来。”
“眼光首先要坚定,其次要有那种‘你把我吸引到了’的欣喜感。这种情绪可以用嘴角体现,或是通过姿态。譬如说扬起嘴角,身体微微向前倾。”
看见两人有所感悟地点头,蔡蹇道:“来,我们重新找下感觉。”
白辞的嘴角向上扬了扬,而顾止的身体有了向前倾斜的趋势。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眼神
——白辞拿出了他唱歌时惯有的深情眼神,顾止则是真情流露,用渴求的目光注视着一纸之隔的白辞。
“这个状态太对了!两位老师保持一下。”
蔡蹇惊喜地开口,有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的骄傲。
单人内页的拍摄非常顺利。
两人都没少拍摄杂志,炉火纯青。
白辞穿着白色西装,踩在黑色瓷砖上,脚边摆着一个米白色小型维纳斯雕像。
他单手插兜,眼神擦过镜头。
顾止套着街头感十足的黑色骷颅头T恤,下搭配有锁链式腰带的黑色束脚运动裤,大敞双腿坐在沙发上,用很桀骜的目光抓紧人的注意力。
完成全部的拍摄后,两人换回常服,接受采访。
这种采访的氛围一般是比较轻松娱乐的,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膝盖若即若离地碰在一起。
陈丽与朱特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两脸苦兮兮地盯梢。
朱特瞧着他们,脑中不可遏止地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人各方面都势均力敌,确实蛮般配的。
“Question:两位老师在创作音乐的过程中有遇到过瓶颈期吗?又是怎么克服的呢?”
顾止举话筒,递给白辞“你先答”的眼神。
“谢谢,那我先吧,”白辞轻笑道,“我的瓶颈一般是技术上的。至于写歌编曲,艺术来源于生活嘛,灵感还是比较充足的。”
抢在工作人员赞叹前,顾止接茬道:“不愧是我们才华横溢的白老师,根本没有灵感枯竭期。”
眼下他们是在拍合体刊,白辞不好表现得与顾止不熟,或是冷淡。
胳膊肘轻撞了下对方,白辞对采访的姑娘说:“别听他乱吹。”
“我目前也是技术上的问题,我发声的位置稍微靠前了些,正在慢慢调整。另外,我也在尝试学习编曲,到时候希望白老师能不吝赐教。”顾止看向白辞。
“你想学的话,我当然愿意教。”白辞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某人弯起黑亮的狐狸眼,借势道:“一言为定!”
现场磕糖的工作人员暗暗绞紧了手,才没有激动地叫出来。
“两位老师的关系真好啊。”小姑娘的声线隐隐有些颤抖。
“没有,纯属是我常常单方面骚|扰白老师。他人好,也不舍得不理我。”顾止正色道,率先占了会惹来不利舆论的地位。
“Question:两位老师认为音乐是什么呢?”
“音乐还是《音悦》?”顾止一本正经地玩起了谐音梗,“那回答可完全不同。”
“Music。”工作人员道。
“音乐对于我而言,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情绪是全人类通用的符号,我可以在自己创作的音乐里加进我想要表达的任何东西,与能听懂的朋友们产生无关时间与空间的共鸣。”
白辞在这种环节,总是会很认真地回答。
他始终诚恳对待音乐的样子让身旁的顾止完全移不开眼。
顾止一直觉得他们的相遇是天定的缘分,不然为何他们有那么多相似的想法。
这种冥冥之中的相似性,让顾止在电视上见到白辞的第一眼时,就为其倾心。
“就像白老师说的那样。音乐是我作为一个独立的灵魂所享有的独立房间,它首先是为了满足我的居住需求,但如果条件允许,它可以给志同道合的过路人一些空间。”
“都是很形象并且走心的解读呢。”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听进去了他们俩的发言。
“Question:两位老师在业余时间,除了唱歌还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白辞:“我是个宅男,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闲暇时间里要么看书,要么打手游。”
“熟悉我的小伙伴应该都知道,我没工作的时候大部分会在家里休息,其他时间会选择健身跟挑战极限运动。”顾止答说。
“看来两位老师在业余爱好是互补的,一静一动,”工作人员顺着这个话题问道,“白老师会想挑站极限运动吗?”
“不想,”白辞应声摇头,“我完全不能接受失重的感觉,再加上我有点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