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闯完祸嘻嘻哈哈跳回床上,“文柏哥,你真该让它光荣退休了,它的兔嘴都烂了。”
“去去去。”符文柏又穿上他那双画风过于贫穷的兔兔鞋叽来叽去的倒洗脚水。
这小东西熟了以后真是本性暴露了。
曾经拘谨纯良的小弟弟一去不复返了。
苏昭翻开手机一看,始皇大大还没回复,决定冥想修炼一会儿就睡觉。
最近他终于有了聂组长说的气感,身体也越发轻盈飘逸。
好像能旱地拔葱似的,期待原地起飞的那天。
这边睡下,嬴政却是一夜难眠。
初时得知大秦二世而亡的暴怒褪去,理智回归,总觉得苏昭所说二世暴虐不像是在说扶苏。
他辗转反侧,若非扶苏,还能是谁?
不想第二日方醒,接连三声叮咚作响,眼前浮现两条消息,还有一封约莫是信件的东西。
[西楚霸王,沛县一双龙凤,兵仙韩信,谋圣张良,秦末人杰皆做了汉臣。黔首之力,之心,您不用,却有的是人用。您能力压六国,黔首畏惧,难道还有第二个您吗?]
[六国之地已为秦地,为何六国之民不是秦民呢?六国贵族妄图复国,是为权势荣华,没几个人真为了所谓理想,黔首却只想吃一顿饱饭。何况若无黔首帮忙,六国贵族哪一个是肯舍了一身血肉亲上战场的?
或者您想不想听一听指鹿为马,约法三章,揭竿而起的故事。]
那人大抵说到动情处也便动怒。
嬴政是何等人,自然看的出来苏昭字里行间,不认同他愚民疲民之术。
然人一旦空闲,就会多想,终身劳作才会安分守己。
六国之民又如何与他的大秦黔首相比。
只是这指鹿为马,约法三章,揭竿而起又是什么典故,他竟一个不知。
且法不重如何安国,若只三章,岂不人人都可寻隙践踏,国将不国。
这后世之人性子,真有些像扶苏了。
过于仁弱。
读完这两句话,嬴政又点开那封信。
上头是无比规整的篆书,一笔一画,精准工整,大小均匀,毫无涂改,便如同一个个刻在印章上拓印下来的一般。
横与竖规整的如同比着量尺写就。
便是嬴政都不敢说自己能写出如此端正。
竟是那后人的字吗?
精致到毫无人气,莫名透出一股强烈的死板。
扶苏的字也规整,但不至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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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嬴政如同醍醐灌顶。
那后人言谈间甚是推崇自己,何故说了两句便再无下文。
何况,二世暴虐,当真是扶苏暴虐吗?
他这长子与此二字当真格格不入了。
昨日说到二世暴虐亡秦之后再无音讯,竟是此故。
这升级,又要何物。
金银珠宝,尽可取走。当年他贿赂六国高官使用金银不计其数。如今,为了大秦长存,岂会吝啬?
“来人,取朕的随侯珠来。”
大半夜的,秦王给宫里传信,让扶苏亲自去给他找宝物,还让人跪在麒麟殿外,好好反思。
便是亡秦非他,如此无能,朕意偏向他都无法争得帝位,挽大厦之将倾,又岂不是一个继承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