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西赶忙拉住钟宁宁,:“妹妹你看,这荷花多好看,还有小鱼,多可爱”。
钟宁宁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将钟玉西的手扒开。
这时林玚抱着许知童赶来,钟宁宁看见林玚眼前一亮,:“阿姐,你怎么来了”。
钟玉西看见林玚来了,心安不少,林玚一来钟宁宁必不会闹着走。
定睛一看,林玚怀中抱有一小孩,心下慌乱,“不会这么巧吧”
林玚走到钟玉西面前,简单明了道:“后山遇到的小孩,突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钟宁宁见状赶忙查看起了他。
钟玉西猛地冲过来,“我来看看”。
林玚早有提防,拦住钟玉西。
“他情况不乐观,要施针,银针在房内”钟宁宁神色凝重道。
所幸钟宁宁院子离荷花池不远,几个人赶忙往院子走去。
钟玉西赶忙跟了过去,心中暗骂:“可恶,半路杀出来个林玚,这小孩可千万不要得救”。
期间林玚眼神凌厉地扫了眼钟玉西钟玉西,不过是一瞬,钟玉西慌乱想:“她不会知道些什么吧,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林玚将许知童放在榻上,将他的衣服剥离开,方便钟宁宁施针。
周夫人那边听到些动静,知道府上有一小孩晕了过去,赶忙跑来。
许知童的母亲正奇怪儿子不见了,听到这个立马慌了起来,:“不会是童童吧”。
各位夫人知此事非同小可,赶忙随周夫人去。
等一行人来到钟宁宁院子,便看着钟宁宁一手银针插在许知童身上。
众人围了上来,林玚见此情形,将她们推往门外,双手抱拳,对着周夫人抱歉道:“周姨,阿宁正在全力救人,屋内太多了不通风,影响救人”。
周夫人关切道:“没事没事,阿宁一个人可以吗,我请了大夫马上就到”。
她是知道钟宁宁会些医术,但多少有些不放心。
“可以的,请您放心”林玚安抚周夫人道。
许夫人见林玚挡在门前,想进去,慌乱喊道:“童儿,我的童儿在里面,让我进去”
林玚见许夫人来了,她是小孩的阿娘,便将许夫人迎了进去,将门锁好。
门外的钟玉西出声:“我从没见过姐姐救人,这若是没就好可怎么办,里头躺着的可是国公府唯一的孙子”。
门外众人听到钟玉西怎么说,开始慌起来,若是信国公怪罪可怎么办,纷纷开始指责周夫人:“周夫人,你糊涂啊,怎么能让一个黄毛丫头救人呢”。
周夫人脸色冷了下来,冷声道:“各位夫人若是怕国公爷怪罪下来,便走罢,出了什么事我钟府承担”
几位喊得大声的夫人悻悻地闭了嘴。
屋内,林玚给许夫人倒了杯茶,扶她坐下,开口安抚:“阿宁正在施针,会好的”
许夫人看着林玚冷静的样子,心静了瞬,竟忘了给许知童施针的不过是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娘。
半炷香后,钟宁宁施针结束,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呼出了口气。
对着林玚道:“幸好送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玚递给钟宁宁一杯茶,问:“情况如何了”。
钟宁宁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稳定下来了,他大概还有半炷香便醒了”。
“这么快吗,不可能啊”许夫人猛地站起来。
钟宁宁疑惑看向许夫人,又看了看林玚。
“小孩的娘亲”林玚用手指了指床上的许知童。
“为何这么问”林玚疑惑地看着许夫人。
“你有所不知,每次童儿发病,大夫施针后童儿至少要等三日才能醒来”许夫人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急忙解释道。
“他的病我好像有点眼熟,我在师父的手札中看过,但有些不确定,您能不能多和我讲一下他的情况”钟宁宁对着许夫人道。
“你能治?”许夫人惊异道。
“我现在还不能非常确定,但我尽量试试”钟宁宁挠了挠头,不确定道。
林玚听到钟宁宁这话,欲言又止,但并未说什么。
许夫人激动不已,这么多年,信国公府找了无数名医,都说小公子的病不能治,钟宁宁是第一个,说可以试试的。
尽管钟宁宁是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但听闻她小时候走丢,在江湖上行走,说不定知道些什么,许夫人心中莫名升起了希望。
许夫人将许知童的病症,还有这些年的情况都一一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钟宁宁。
半炷香后,许知童醒了过来,许夫人抱着许知童,哭了出来:“你这孩子,一声不吭偷跑去后山,你要是出什么事,阿娘该怎么办”。
“呜呜呜,童儿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许知童用胖手给阿娘擦眼泪,“阿娘别哭了,童儿没事了”
许夫人缓和好情绪,对钟宁宁和林玚道谢,:“多谢二位,没有你们,我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童儿了”。
“不用谢,应该的”
钟宁宁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许夫人,“这是我根据小公子的病写的药方,若是夫人信得过我的话就给他试试吧”。
“多谢”
林玚将门打开,门外的人还没走,都好奇地盯着许知童看。
临走时,许夫人对林玚和钟宁宁道:“感谢二位姑娘救犬子,若是日后有事,我信国公府必竭力相助”。
众人皆露出惊讶的表情,没想到钟宁宁竟有如此本事。
周夫人笑盈盈地喊道:“都散了吧,今日宴会到此结束”。
各府的夫人带着儿女高兴的回了家,毕竟国公爷的孙子没出事,对谁都好。
各府夫人都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若是钟宁宁真得了国公府的承诺,若是娶回家对自家都有益。
不过各位都一致认为,钟宁宁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不相信一个黄毛丫头有这么大能耐。
而钟玉西躲在墙角,咬牙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