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
顾叙珩站在楼梯口,行政马甲解开了两枚扣子,身后还站着一个配枪的警卫。
“家弟管教不严,是我的责任。”
顾叙珩的眼神落在握紧的拳头上,冷了冷,“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谈。”
顾叙珩怎么来了?
池烬感受到顾栖白明显松了口气,略带不甘心地松手。
他能在顾栖白面前耍狠,是因为顾栖白上不得台面,没什么实力,但是顾叙珩……外界都在传,他要升了。
这个节点得罪他,实在不划算。
今寒洲也把腿放了下来,坐得端正点。
“哥。”顾栖白察觉到顾叙珩对他的眼神有点冷,也不敢托大,连忙站起来认错,把事情交代清楚。
桌上的紫砂茶杯悠悠升起几缕水雾。
“就因为人是他带来的?。”
顾叙珩放下茶杯,“先动手的不是他,伤人的也不是他,我倒是不知道,二位找栖白的麻烦,是看在他年轻不知事吗?”
“那杯酒……”
“他平时少参加宴会,不清楚那些潜规则。”顾叙珩声音不急不缓,“最近风声紧,聚众这种事,还是低调点好。”
说这,顾叙珩就打算离开了。
早知道是这种事,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顾栖白跟在他身后的脚步一顿,想到了林阮,“哥,我的人……”
“嗯。”
顾叙珩让警卫陪着他去找人。
“你不能动他!”
顾叙珩站在了池烬面前,“有什么问题,你去找祈然。”
“林阮,是他跟我的约定。”
同样都有哥哥,顾栖白被护着,林阮却被出卖得彻彻底底。
池烬说不出来此刻的感受,他紧握的拳头死死绷着,指尖嵌进掌心,感受不到疼。
“池烬。”
今寒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
“去医院?”他劝道。
“滚——”池烬躲开今寒洲的手,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顾不上今寒洲,他想要去把林阮抢回来。
“池烬!”今寒洲拉住他,“你想进去吗?!”
池烬挣脱不开,像一头困兽般喘着粗气,眼里满是血丝,最后死死盯着地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救过你命吗?力气这么大。”今寒洲的肩膀都拉痛了。
池烬顿时僵住了。
他想起病房里,林阮病恹恹地,他拉着他说:
“我不想你出事。”
“我怕你出事。”
“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因为你……”
因为他什么?池烬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想下去。
“放开。”池烬哑着说:“放开我。”
“清醒点没?”今寒洲是真怕他冲昏了头去找顾叙珩的麻烦。
“嗯……”
今寒洲刚松手就见他爬起来,踉跄两步往外走。
“喂!你去哪?”
“找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