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人以为他讲的这个故事是他自己但有很多细节对不上,比如便利店老板指认画像的时候对他毫无印象,应该不是经常过来跑腿的常客,又比如他的家庭其实是单亲家庭,只有他妈妈一个人也构不成故事里耻于和父母说的困境。他讲的故事真的只是一个俗套的校园霸凌的故事吗?无论是不是,她都为故事里被欺凌的这个男生命运而担忧。
侯明颤抖的声音最后长舒一口气:“我要倾诉的讲完了,谢谢老师的心理辅导,我感觉好受多了,就算以后会消失至少还有老师会记得。”
陶美人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劝慰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老师呀。”
他抬起头沉默一会儿拒绝了起身就走。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秋末的风没有那么大了,太阳晒着稍微有些暖意,陶美人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准备起床,这一个晚上她做了无数个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是不知道谁在掐她一会儿又有人在背后一直骂她死肥仔,她有点恍惚了,梦境和回忆错乱都不知道是在围观别人的人生还是自己的过去。呼吸着新鲜空气照了照镜子,她梳着自己的马尾辫想这才是现实嘛。
学校里走访的陌生面孔也越来越少,没有更多的警力放在这里调查,陶美人觉得这个事情要被结案了,因为简言他爸妈得到了一笔七八十万来自校方的赔偿,没有人会再接着追究下去。一瞬间她也冒出念头,要不就这样过去吧。
每天中午在辅导室会集合,这已经成了习惯,詹士德看了看陶美人的脸色好像有些苍白没睡好,他坐在中间沉吟:“我认为还是应该去探寻这个近乎密室的凶案是怎么做到的,弄清楚了杀人的手法,其他人也可以先去找杀人的动机。”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几个来真的可以吗?”747觉得有点不真实,天降重任于斯人也。
“先不要疑惑这一点了吧,这个离奇死亡,警方那边部分人觉得想以自杀结案,但也有部分人觉得很明显就是谋杀,你们怎么看?”
其他几个人对于这方面并不是很擅长,詹士德起身去黑板上又写又画讲解:“受害人被发现的时候器材室是上锁的状态,也就是形成了一个密室。但据观察来说,身上的那些小伤疤都不构成致命伤,我打听到的检验结果是背后靠近心脏和肾脏之间有一处长达7厘米的穿刺伤,但是搜变了整个器材室都没有这个长度且尖锐的凶器,这说明凶器不在现场,如果这是自杀的话,凶器一定会留在现场才对。”
“如果是自杀、如果是自杀,为什么凶器一定会留在现场,他不可以有同伴把凶器带走吗?或者丢出去了没有被搜查到。”李晓星托着鼓起的脸疑惑不解。
187立马乐出声来,手指头也顾不上卷着自己头发了:“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自杀还有同伴,你以为在联手杀别人呢?”
李晓星被怼了一句闷闷不乐,林双想了想,觉得她刚说的还真是条思路于是接着猜想道:“如果说他满身的小伤疤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而且还不敢声张的个性,那么假如他真的要自杀应该也是持有莫大的勇气而且还需要有人支持和帮忙吧?”
詹士德在黑板上画了大致的地形结构图,器材室内嵌在体育馆一个门旁边。圣德不止有一个体育馆,这个是属于旧的,还有一个新建的更加大气给成绩更好的篮球社羽毛球社使用,但一般称体育馆大家还是习惯说的是这个,最近一年这个体育馆排球社使用的比较多。新体育馆的器材室有内外两个门,而这个体育馆并没有一个通往体育馆外的门,只能先进入体育馆,然后再进入器材室。器材室的房间并不是很大,基本上多半堆放的是一些排球软垫等等用品,并且可以通风的位置只有那一扇门和并不大的窗口,窗口离地面大约2.5米的位置,尺寸仅是长0.5米宽0.15米的瘦窄型长方形,看起来当初的设计应该是按照排风口那样。
“这个高度我倒是能爬上去了,可是这也太窄了,我的脑袋绝对没有15厘米那么一点啦!”747看了比例图想象自己攀爬到窗口的样子,探头就算想往里挤也只能看而不可能进去。
“所以说要先定下是自杀还是他杀的方向思考吧?”
詹士德摇摇头反驳:“不一定。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任何人都可以给出自己的猜测,就像你刚才那个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187稍微坐直身体开始认真思索说:“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在捅他背后时本能挣扎应该会产生激烈的打斗吧,等等、我听说现场并没有什么凌乱的痕迹,看起来似乎是干净利落的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