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一直没出现的郦乌子和唐峘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金鳞兽的内丹可以辅助结丹!诸位!你们不想要吗?!张道友,百里道友,咦,商道友?!”这姓商的小子竟然没死?悬在空中的牛成典发现商云踱诧异极了。
商云踱心中大骂,都这时候了还惦记我呢?!
他从地上抄起一把剑,朝着牛成典掷去:“这会儿怎么不叫商师兄了?老子没死你很不开心吗?!”
牛成典挡开,笑道:“师兄这是哪儿的话,咱们一起合击杀了这只金鳞兽为师兄报一击之仇。”
“报仇也是先杀你!”商云踱剑指着牛成典:“金鳞兽就是他吸引来的,死的人都是他害死的!”
牛成典哈哈大笑,“你们不想筑基吗?不想结丹吗?!”
往外冲的散修们竟然迟疑了。
事实如何,谁利用了谁,谁害死了谁,在筑基、结丹面前,不值一提。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们自己。
“哥哥!”已经飞到洞口的张鱼喊了一声,“我们不抢吗?”
张雁停在半空,一咬牙,“把白练给我,你在这儿等着!”
距离洞口还有大半距离的商云踱都看呆了。
大多已经跑到洞口的人又回头了!
都不要命了吗?
牛成典兀自喊着:“商师兄,合作如何,兽角可以给你!”
不可理喻!
商云踱往后瞧一眼,金鳞兽快跑到他这边儿了,他也不管了,有人去拦,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往洞口冲,洞口方向一条白练甩来,暴走的金鳞兽被拽得一踉跄,白练另一边的张雁也被金鳞兽拽得往前栽,人在空中没控制好身形,眨眼间就朝着商云踱的位置摔了过来。
贴墙奔跑中的商云踱急刹车,在张雁即将撞上墙壁的瞬间拉了他一把,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张雁好歹是没撞墙摔伤。
“你……多谢!”
“不客……我靠!”
暴怒的金鳞兽追着张雁朝他们俩撞来了。
商云踱吓得连滚带爬,扭头就跑,张雁一瞧,也扭头往反方向跑,他们一左一右堪堪躲开,金鳞兽猛烈的冲击还是震得商云踱五脏六腑和脑子都跟着晃,先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再次翻涌,商云踱边跑边吐血,差点儿吐到自己衣裳。
见金鳞兽将角从墙壁里拽了出来,商云踱和张雁从两边一人甩来一串火球,但炼气九层的控火术扔到金鳞兽身上连它的鳞片都没烧黑,它依旧不痛不痒,只甩甩头便从火中钻出来。
商云踱心想,实力悬殊成这样,还做取人家金丹的春秋大梦呢?
然而返回的散修们有了行动,榆丘道人将藤杖插到地上,念念有词,藤杖蔓延出根根藤蔓,朝着金鳞兽而去,张雁见状,驱白练配合,另有几名散修也用出绳索、罗网之类的法器,合力之下,勉强控制住了金鳞兽的行动。
牛成典大喜,飞到金鳞兽对面,手中握着一把泛着青光的匕首,猛地挥向金鳞兽的眼睛,“去!”
被绊住手脚金鳞兽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挣扎得愈加剧烈,它甩开了藤蔓、绳索,匕首没能扎到它的眼睛,却擦伤了它的眼角。
金鳞兽静了一瞬,匕首上的毒却沾着伤口的血液迅速蔓延。
“成了!”牛成典猛地逃远,“拖住它一刻……”
才意识到受伤的金鳞兽甩了甩头,仰头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
在近处还没来得及放开法器的两名散修被突然吼叫又蹦起来的金鳞兽甩飞,一头撞上墙壁,若不是他们有修为早就撞得脑浆迸裂了。
其他人见状,连忙拉远些距离用远程法宝继续攻击继续捆,一时间竟然僵持起来了。
商云踱惊骇,这是什么毒?还是牛成典早就有备而来?
这个人不能挨。
他顿时连仇都不想报了,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才刚一冲到洞口,一把剑迎面而来,商云踱连忙躲开,看清施剑的人,简直无语:“我走了你们兄妹不是少个对手吗?!”
张鱼:“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商云踱:“我打什么主意呀,牛成典不是好人,我劝你们俩也赶紧走,喂,你再打我不客气啦!”
张鱼迎面就是一串剑花。
要是打的不是他,商云踱怎么都要给她鼓掌,衣服被削出好几个窟窿的人是自己,就不可能欣赏舞剑了,商云踱怒声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不管了,让开!”
他也拔了剑出来,边招架着张鱼边往外闯,与此同时,洞内的低阶散修们也重新回来,施法的施法,用法宝的用法宝,试图一起耗死这只妖兽。
金鳞兽痛苦不堪,毒素蔓延加剧,它的眼睛开始淌血泪,吃痛之下挣扎得愈加剧烈,连山洞都跟着摇晃起来。
“它快不行了,再坚——百里!!”
榆丘道人大喊着。
百里只感到一阵劲风卷来,想也不想连忙闪避,一只金鳞兽从他后方蹿出,咬掉了肩上一块儿肉。
百里吃痛却不敢纠缠,连忙挥扇子扇风远远跳开,其他几人亦是惊魂未定。
怎么会有第二只?
不,钻出金鳞兽的洞口又有石块儿落下,地面在抖动,一只更大的金色脑袋从中露出来,金鳞覆盖至大半的长角被附近的发光法器照耀得金碧辉煌。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