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十七闻言,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这似乎不太对劲啊,你们俩如此惧怕他,应该不会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毕竟叶宗师只是一掌将妖兽拍飞而已,并没有直接对你们动手啊,而且也没听说过他有虐待徒弟的行为呀!”
江醉雪连忙解释道:“十七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我们的师祖乃是前任七绝长老,而我们的师尊在被册封为仙尊之后,师祖曾经劝说他收徒传承衣钵。然而,我们的师尊却一心沉醉于修炼之道,对于收徒之事毫无兴趣。后来,师祖仙逝,师尊便接替了长老之位,并取了法号‘玉华’。掌门对师尊软磨硬泡了许久,师尊最终才勉强松口,表示愿意收下我和阿泽为徒。不过,师尊也明确表示,从此以后他绝不会再轻易收徒了。然而,有些弟子却心存侥幸,时不时地前来向师尊献殷勤,希望能被他收为徒弟。但师尊对此一概视而不见,完全不予理会。偏偏有这么一次,就在晌午过后,阳光正好的时候,一个男弟子鬼鬼祟祟地摸进了澹水阁。他心中盘算着,趁着师尊正在午睡,悄悄地来打扫一下庭院,等师尊醒了,刚刚好能看到。
那弟子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生怕惊醒了师尊。然而,当他走到浴房附近时,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水声。这声音在静谧的庭院中显得格外清晰,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那弟子心想,师尊不是在午睡吗?怎么会有洗澡的声音呢?难道是有其他人在里面?带着满心的疑惑,他不由自主地朝着浴房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当他终于走到浴房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去,结果——”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看见师尊在洗澡!”任逸潇满脸涨得通红,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尴尬的事情一般,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师尊估计是被吓到了,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道掌风过去,那弟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江醉雪在一旁接着说道:“我和阿泽当时正在澹水竹亭对练呢,突然听到这边有动静,还以为师尊遇到了什么危险,二话不说,赶紧就跑过来查看情况。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们看到那倒霉的弟子正趴在杂草丛里,哼哼唧唧的半天都起不来,而师尊呢,则是一脸铁青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气得不轻!”
任逸潇又补充道:“从那以后啊,师尊就在澹水阁外面筑起了一道结界,除了我们师徒三人之外,谁都别想自由出入。而且这事儿在雁鸣山上都传开了,大家都知道,绝对不能私自闯进这里,否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哈哈哈哈——”慕容十七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甚至都有些直不起腰来了,“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难为叶宗师了。三年前他才刚刚加冠,平日里都是一副庄重自持的样子,我估计啊,他肯定是以为自己遇上采花贼了呢!”
任逸潇见状,顿时恼羞成怒,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掐住慕容十七的脖子,使劲儿地摇晃着,“不准笑!给我住口!”
门口的喧嚣渐渐平息下来,江醉雪和任逸潇缓缓走进了澹水阁,而慕容十七则被无情地拒之门外,最终也没有被允许进去。
风展颜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仿佛时间已经对她失去了意义。从烈日当空到明月高悬,再到旭日东升,她始终没有醒来。
这天正好是休沐日,雁鸣十三绝的弟子们都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时间。有的弟子兴高采烈地去山溪里捞鱼,有的则兴致勃勃地去林中摘野果,还有的干脆下山去玩耍……而另一部分女修们,则不约而同地去找十七公子。
此时的十七公子,正站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脚下踩着一只竹筏,独自一人,衣袂飘飘。他手中执着一支玉笛,悠扬的笛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这美妙的乐声,引得岸边的女修们个个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任逸潇正在帮忙修剪路边的树木,不经意间瞥见了这一幕。他对慕容十七的行为嗤之以鼻,心中暗骂:“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祸水!”
相比之下,江醉雪选择留在澹水阁,全心全意地照料着风展颜。她用一只小巧的木勺,小心翼翼地给风展颜喂药。然而,每一勺药喂进风展颜的口中,都会被吐出半勺,同时伴随着一句轻柔的呢喃:“苦!”
江醉雪并没有丝毫的急躁,她耐心地用手帕擦去风展颜吐出的药汁,然后轻言细语地哄着她:“乖!还有最后一勺了,喝完这勺药,姐姐就给你吃糖哦。”
在此次校验的前夜,任砚泽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他果断地决定将众位长老召集到自己的住处,举行一场秘密集会。在这个安静而紧张的夜晚,众人齐聚一堂,任砚泽将师伯所说的话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大家。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和激烈的讨论后,他们达成了共识:玉琼宫的来访以及即将到来的校验,很可能正是奸细们浑水摸鱼的好时机。面对这一情况,众人一致决定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加强警戒,各长老要暗中查访,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这一天,玉琼宫即将启程离开,任砚泽和长老们再次碰面,彼此交换了查访的结果。令人欣慰的是,大家都表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然而,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提出了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难道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计划?”这个疑问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附和道:“那玉琼宫莫不是来挑拨我们的?”这个猜测让气氛变得愈发凝重,大家开始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