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扫了眼放着平安锁的柜子,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秦恭那处。
夜色渐深,更漏指向亥时,帐幔被无声地放下。
榻上铺着清凉的玉簟,等温棠躺下,后背触及一片冰凉,瑟缩了一下。
温棠还是忍住了。
汗水很快濡湿,
不知过了多久,帐幔被一只大手掀开一角,烛光泄入,进来一丝光亮。
秦恭叫了水。
温棠面色潮红,浑身脱力。
外面的周婆子吩咐人端水进来给二人擦洗。
秦恭已坐起身,背对着她,背后的抓痕显得鲜明。
帐子里面,气味四溢,褥子湿了个透。
丫鬟等人手脚麻利地换上了干爽的被褥,待到两人简单擦洗完毕,丫鬟又在角落里添上几块香饼,驱散了气味。
温棠累极了。
秦恭坐在对面的圈椅上,衣襟随意敞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温棠这才注意到他小腹那儿被她抓的更厉害。
秦恭灌了几口冷茶,喉结滚动,然后又换了身干净的中衣。
该熄烛火了。
烛火灭了之后,只剩下漆黑一片。
视线一旦受阻,各种声音便被放大了,外面的雨声,雷声,还有耳边男人的呼吸声。
温棠忍着身下难受,翻过身,面朝里侧,
昨儿翻到的那本闲书里的句子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敦伦之乐,妙不可言。可是温棠一点儿都不明白,每次同房后,温棠都感觉里面胀满,很不舒服。
温棠兀自平复了一会儿,回想白日里的事情。
温知意给了她一个平安锁,让她转交给秦恭。
温棠知道,温知意跟秦恭的婚事是秦恭本人亲自点头过的,坊间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他们青梅竹马,情深意重的往事,就连婆母在她嫁入秦府那日,也曾拉着她的手宽慰,让她不要在意温知意那段往事,只好好跟夫君过日子便是。
温棠好奇秦恭本人的态度。
对于一个年少有情意,姿容绝色的青梅,他心里究竟是何想法。
温棠并不介意秦恭有侧室,或者是纳妾,两年前她尚未有孕时,老太太明里暗里的敲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老太太告诉她,身为正室,开枝散叶,彰显大度是她的本分,
她也曾精心挑选过一个家世清白,容貌姣好的良家女准备抬为妾室,只是后来那女子自己行事不周,触怒了婆母被发落出去,纳妾之事才不了了之。
后来她诊出了喜脉,怀上龙凤胎,老太太自然也就不好再拿她不生养这件事做文章。
现在她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温知意却又回来了。
别的且不论,她那个弱不禁风的身板真的受得了吗?
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