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吗?
“哟,这么护犊子呢?说不定他打赢我呢!”小元姐笑道。
“谁能打赢你哦!”一位叔叔嗑着瓜子打趣。
“嘿呀,来来来,不赌钱,纯玩,来嘛!”
魏丰羽大步流星要上前证明自己,却被游临归一把拉住。
“游哥,你是不是不信我。”他有点委屈。好像被看扁了,但是怎么能扁扁地走开!
游临归不懂他心里的小九九,想着魏丰羽应该和魏丰锐一样好面子,怕他输得太难看来一趟不高兴。
“没不信你,”游临归往他怀里塞了一个喷壶,低声说道:“小元姐是专业雀士,去年在市集老年组比赛中拿了冠军。我是怕你输的太惨。不如和我一块给葡萄藤上药,等他们打尽兴了再来,好吗?”
“我——”魏丰羽刚想说他打麻将也不差,顿然反应过来游临归好像在维护他,耳尖立马红了,但拉不下面子,嘟嘟囔囔:“可是…”
“陪我一起给葡萄喷药,好不好?”游临归眨了眨眼,尾音还带着若有若无撒娇的钩子。
靠北!游哥在向我撒娇吗?!
魏丰羽立马捂住鼻子,眼神飘忽,结结巴巴:“啊,嗯,好,好。”
他抱着喷壶,晕乎乎地跟在游临归身后。
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毫不留情地洒在他粉色的发丝。魏丰羽盯着他光洁的脖颈,喉咙紧了紧。
想,想摸...
“喏,口罩。”游临归转过身,递给他。
魏丰羽放空地接过,指尖相触的瞬间,他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口罩掉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他慌忙弯腰去捡,脑袋‘咚’地撞上了游临归的下巴。
“嘶——”游临归捂着下巴后退两步。
魏丰羽急得手足无措:“游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他伸手想碰又不敢碰。
游临归捂着下巴,看他慌张的神色,突然笑出声,下巴上的痛感也微微散了去:“你紧张什么,喷药又不是上战场。”
“我...”魏丰羽耳根发烫,胡乱把口罩往脸上套,结果戴反了,耳挂绳勒得耳朵生疼。
游临归摇摇头,这口罩确实正反有点像,他伸手帮他调整口罩,指尖轻轻擦过魏丰羽的耳廓:“这样才对。”
魏丰羽僵在原地,隔着薄薄的口罩,能感受到游临归呼吸时温热的气息。他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睫毛,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靠北,游哥皮肤好好,想摸。
他身上好香。
好香。
“你怎么又发呆了?”游临归在他面前晃了晃喷壶。
这小子怎么总愣神。
“我没发呆。”魏丰羽死鸭子嘴硬,他总不能说被游临归身上的味道熏晕了吧。
太丢脸了!
游临归也不揭穿,指了指光秃的葡萄藤盆栽:“那你学着我的动作,距离三十厘米左右,从上往下喷,从内往外。”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一盆葡萄完美地挂着液体。
“你试试。”游临归侧头看他,眉毛挑了挑示意道。
魏丰羽点点头,举着喷头还没滋出水花来,又放下了。
游临归:“?”
喷,喷完了?
“游哥,我喷完有奖励么?”魏丰羽问道。
游临归见他神态自若,一手拿着喷壶,另一只手还插在裤口袋里,甚至头上的墨镜也没摘下,那钻在阳光下更加亮眼。
是不是他听错了?
“你是说,你想要奖励?”游临归试探着问。
魏丰羽点了点头。
游临归回了一个礼貌且体面的微笑。
魏丰羽看起来不像是会缺少奖励与夸赞的样子。
“好吧,等会儿单独给你做个小菜,这样够吗?”
“嗯,还行。”他说。
游临归:“.....”
好像不是很行的样子呢。
游临归还想再提点什么,就见魏丰羽已经对着葡萄盆栽一顿乱喷,行云流水,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喷壶放到一旁的架子上。
游临归定眼一看,震惊得瞳孔微微放大。
这喷得竟然还不错?!
“你这喷的很好啊,”他由衷夸赞,“是不是也种过类似葡萄的植物呀,你是我见过上药最均匀的一位!”
魏丰羽擦了擦鼻子,故作高冷:“一般。”
游哥夸我,爽!
不过,什么叫一位?
原来自己不是第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