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速度过快,长剑滴血不沾,亮得几乎能刺伤某些人的眼睛。
夏琳一步步从房子里走出来,借着偶然露出的月色看清了这些人的脸,岛上总共才那么几户人家,可以说是同一家祖宗繁衍出来的,很好记。
她露出一个笑容:“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脸的。”
那些人看着她的笑容,白天的时候看不出来什么,但她刚刚面不改色地杀了一个人,现在再看这笑容,只觉得这女孩变态极了。
村长之后就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了,如果夏琳没记错,那应该是村长的儿子,据说常年在外打工,这次回来只是住几天。
两天后会有船来的消息就是他带来的。
但也是这个人,刚刚逐一分析他们身上哪些东西值钱,并扬言直接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把这两个样貌姣好的上等货色卖到那些地下会所里,这才能压榨完他们的剩余价值,利益最大化。
夏琳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你真的在外面见了很多世面,都怪你,在外面学坏了,把善良纯朴的岛民们都带坏了,你真该死。”
说完她抬手就是一剑,雪亮剑光闪过,这回她直接削掉了年轻男人的整个头。
只要她的剑够快,没有什么东西是削不下来的。
球状物体在半空中飞扬,然后重重落在院子里,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所有人沉寂三秒。
“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响起,撕破了平静的夜空。
眼看带头的两个人毫无还手之力就直接惨死,平常就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岛民们直接士气溃散。
根本没有想要凭借人数优势和少女硬刚的意思,只是一味尖叫和转身逃跑。
夏琳操控蛛丝关上了院门,当然在夜色的掩盖下,只是看起来像是风正好吹到了这边关上了木门。
有人扑到木门前,发现打不开也不纠缠,而是企图跨越旁边的篱笆出去。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精准命中对方的脑袋,巨大的力道将他的脑壳都砸得有点微凹进去。
被砸中的男人直接倒在了篱笆上,就地睡下了。
其他试图跨越篱笆的人都一一倒下,有的人是被石头砸晕了,有的人是被一剑穿喉。
短短的时间内,这间温馨的农家小院里就被染上了浓重的血色。
院子里躺了满地的人,有的人死了,有些人只是重伤,血液从他们身下氤氲开来,浸湿了这片土地。
如果院子里有花的话,来年应该会开得很好。
夏琳清点了一下院子里的人口数量,确认一个也没有放跑,于是折返回房子里,找出了渔民们平时常用的鱼线和麻绳,将他们一个个都捆了起来摆到院墙边。
她捆的是特意留下来的活口,至于死人则没有捆的必要了。
这些能活下来的人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是沉默的大多数,并没有参与对二人的分赃会议,于是夏琳饶过了他们一命。
毕竟她真的不嗜杀,她要当个能够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她不能被杀戮的欲望迷失心神。
魔法师掌握了世上最强大的力量,但他们绝不能被力量所掌控。
所有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夏琳伸着懒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外衣的时候,她发现有一滴血溅到了袖子上,皱眉将外套脱了下来,明天又要洗衣服了。
隔壁的诺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窗,看着满院子的人,神色平静,只是在看向隔壁的窗户时,那神色才有了变化。
他原先以为夏琳是个很纯粹的善良的小姑娘,现在看来,她也不怎么正常。
跟他半斤八两。
诺兰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群人,也躺床上继续睡去了。
夏琳能将这一群人解决了挺好的,省去了他出手的麻烦。
他也已经习惯总是被打劫的生活了,有时候能顺利逃脱,有时候只能被迫强制面对,然后大开杀戒。
看来金币还是太惹眼了,应该多去换点银币和铜币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普普通通地吃过早饭后,开始商量怎么处理外面那一溜的犯罪分子。
“大海上的管理很松散,这些边界岛的归属界定也很模糊,这么穷的地方没有外快可以赚,海警是不会来的。”
三不管地带,过来一趟都费事,以那群官老爷无利不起早的作风是别指望他们管这事了。
诺兰并不想引起任何官方人士的注意,因此他温和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夏琳点点头,他们没船也不能出岛报警,而且报警了的话不止这一帮强盗要进去,她也会被当成变态杀人魔拷进去的。
她不想年纪轻轻吃牢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