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一件事。
在他着急忙慌赶去医院的时候,似乎,没有关直播。
温序言坐在原地灵魂出窍了好一会,连滚带爬上天音看自己的直播,才发现直播在他出门那阵就已经关闭了。
他有些纳闷,难道是常欣路过帮他关的?
但仔细一想不太可能,常欣从来不干这么贴心的事,他在直播的时候常欣根本不会进他用来直播的房间。
那总不能是阿比突然间生了灵根看主人去忙了自己把直播关了吧。
以阿比的尿性来看其实也不无可能。
疑惑的温序言退出来一看,自己的后台算得上是狂轰滥炸,就连房管群也一直在艾特他。
@妮妮:@雪松!!!主播!!!你摄像头没了!!!
@姜王:树哥你知不知道我们对着一片漆黑的屏幕听了五分钟的狗叫?这只比格真的很吵啊。。。
@松间照:直播间被超管关了啊?
@ciao:我的天,直播间摄像头关闭前的珍贵影像是一张狗嘴咬上了屏幕,目测是树哥的摄像头被咬烂了。
@西西:树哥新摄像头排上日程了吗?@雪松
爬完楼看完聊天记录的温序言:“……”
他苦中作乐,要不说这狗聪明呢,不想被温序言拉去直播还会把摄像头咬烂。
这下好了,温序言那个高糊摄像头不换也得换了。
听见温序言这边的动静,润完唇的谢景明艰难抬头:“怎么了?”
温序言抹了一把脸:“出来找你的时候忘记关直播了,那时候正好在给观众看那只小狗,我没注意,人走了,狗还在。”
江在溪插话:“你家那只比格吗?还没送出去啊?”
“没有,”温序言沉痛地摇摇头,随即一抬头,“你要养吗?”
江在溪:“……我不要。”
温序言有点遗憾,接着之前没说完的话:“本来想看一下直播间怎么样了,上号一看才发现我的直播早关了。”
他一摊手:“我从聊天记录里拼凑了一下案发现场,大概就是小比格咬烂了我的摄像头,导致直播间一片漆黑,加上长时间没有操作,算违规,强制封号一天了。”
谢景明沉默半晌:“节哀。”
江在溪也重复:“节哀。”
温序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为自己苦命的摄像头节哀还是被封禁的账号节哀,于是他扭头看向萧听柏,不说话,就那么盯着他。
谁让萧听柏是天音总裁的,只能对着萧总小发雷霆一下了。
但萧听柏显然理解错意思了,在注视之下冷静地掏出手机,让助理去买了一个新的摄像头。
目睹这一切的温序言再次失语。
蒜鸟蒜鸟,大家都不容易。
气氛算得上一片融洽,在这个所有人都放下心来的时候,温序言的手机突兀地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愣了:“我没看错吧,老沈?”
谢景明一个猛地起身,但是起猛了,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老胳膊老腿了,到处都疼。
他身坚志残开口:“老沈放出来了?”
江在溪当了很久的电灯泡,终于找到了能让他说话的地方:“啥意思,你俩还有进去了的朋友啊?”
温序言下意识安?了一声,其实根本没听到江在溪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拿起手机同意了那边的视频请求。
这是他和谢景明在高二分班之后遇到的朋友,也算是他们玩得最好的朋友之一,只不过后来老沈大学去了别的城市,再后来进了国家保密部门工作,性质原因联系慢慢就少了,但还保持着一两个月一次的微信联系。
虽然这个联系频率很少,但是好兄弟在心中。
他们仨有个群聊,高中时候建的,距离沈岁寒上一次跟他们聊天已经是清明那段时间了,接到这个视频通话,一时间还有些突然。
老沈打的是群通话,温序言接起来的时候看到谢景明也接通了。
“我靠,稀客啊?”温序言看着视频对面的人:“我们尊敬的沈岁寒沈老板是洋气了,还记得有我和明儿俩糟糠妻在乡下放牛呢?”
视频那边的人看起来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清冷漂亮的脸出现在镜头里让人移不开眼。
沈岁寒笑了一下,跟融化的积雪似的,看起来礼貌疏离,讲出来的话倒是不太礼貌:“重婚犯法。”
谢景明在那边嘤嘤嘤起来,艰难伸出个指头戳镜头:“你个负心汉。”
“你什么情况?”沈岁寒终于看清楚视频里的谢景明苍白着一张脸穿着病号服:“我靠,别吓我。”
谢景明弹弹被子上不存在的灰,高深莫测:“哥们撞大运了。”
温序言:“……哇哦。”
沈岁寒:“?”
(就当是平行世界的小沈客串)